番深694米:他还是从这些片段跟画面中,看到他思念成疾的脸
荧幕上的画面还是定格住了,停在犹自抱怨的女人的脸上,镜头里同时出现的还有不远处直直的冲过来的黑色轿车。
放映室里变成了一片死寂。
遥控器从男人的手里跌落在地板上,发出不算大的声响。
薄锦墨慢慢的俯下身,一点一点的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中,喉间的声响从最深的地方发出,似发泄又似压抑,完全无法形容。
外面还是漆黑的一片,没有一丝的光线。
时间在夜色中流淌过去,荧幕上的画面始终定格着没有再动。
直到天色亮起,透出微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的脑袋越来越重,越来越痛,男人的大掌按在自己的脑袋上,仿佛它就要崩裂开,太阳穴两侧的筋脉一点点的清晰的凸出,在暗色的晨光中愈发显得可怖,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从一手按着自己的脑袋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撑在前面的茶几上。
但还没走出两步就还是站立不稳,从玻璃的茶几上撤去的手再一次落在了上面,然后高大而挺拔的身形慢慢俯身下去。
名贵的黑色西裤跪在深色的地毯上。
如困兽一般,全身都被束缚住了,呼吸不断的被剥夺,喉间也被堵住了,越来越重的窒息感仿佛要将他撕裂。
绾绾,喑哑的喉间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人为什么有时候会有自虐的倾向,因为自虐有时也会产生快一感,而扭曲的快一感,也是快一感。脑海中绷紧的神经随时可以松,也随时可以把这一秒所有的感官全都让出去,那他就能陷入意识的沉睡,什么都不用承受。
但薄锦墨抬头看着荧幕里定格的笑脸,沉溺缠一绵于这种精神上的自虐而无法自拔,他眼睛血红,一双眸却一动不动,思维冷静,仿佛清明得能滴出水来。
是他错了,那么她给的所有的一切包括惩罚,都不应该让开别人,薄祈也不行。
男人就这么坐在地毯上,背靠在沙发上,像是一下子老了,然后他低下头,恍惚间无数的画面自他阖上的眼前走马观花的掠过。
那些画面都很模糊,像是年代久远的影像不断的卡带,断断续续的。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从这些片段跟画面中,看到他思念成疾的脸,她躺在重症监护室,脸上全无血色,闭着眼睛,长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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