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就是针对陆笙儿而来的。
算了,就当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她间接害得爸爸心脏病发作的惩罚吧。
追悼会上人来人往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薄锦墨一路将她抱下来,又旁若无人的把她放在之前的那张椅子上。
这样一个举动,明天全安城的人都会知道薄锦墨舍弃大明星陆笙儿跟前妻和好了。
如果说他一手操办这个葬礼还能理解成是为陆笙儿——毕竟谁都知道陆笙儿是盛柏的私生女,但刚才救护车把陆小姐带走,他非但没有跟着去医院,反倒是在照顾眼睛看不见的盛大小姐,代表着什么在众人眼里不言而喻。
薄锦墨低头整理着她的围巾,低声道,“你坐着就行,不需要再鞠躬,我会让人替你表示感谢,等天黑追悼会结束后,我带你回红枫别墅,这儿暂时不能住。”
其实他并不显得温柔,这个男人的五官跟轮廓并不柔和,不笑的时候基本有种锐气,但此时他的嗓音跟专注的眼神融合在一起,却尤其的让人觉得温柔。
可能是因为他对着的是一个本该看不到的女人。
盛绾绾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只是淡声的陈述,“我今晚哪里都不去,就在这儿给爸爸守夜。”
男人眉头皱了起来,“你怀孕了,整夜不睡会熬不住。”
“薄锦墨。”
她叫他的名字,语气很平静。
他低眸望着她精致的脸,哑声道,“你说。”
“难道我不明说,你就不会知道,怀上你的孩子——无论是因为什么而怀上的,我都觉得很负疚吗?现在我哥也不在,难道我还要为了你的孩子,连这一夜都不守了?你觉得这样说得过去?”
这一番话,她几乎是说得心平气和。
但越是平静越无力反驳。
男人的嗓音晦暗而极其的黯哑,“我替你守。”
她看了他一会儿,方淡淡的笑了下,“可你没资格啊。”
她坐着,他站着,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很久。
透过他的镜片,她比曾经的任何一次都看得清楚他眸底的神色,和他脸上所有并不明显的表情变化。遍布着阴影,如困兽一般。
最后,她闭上眼睛淡淡道,“薄锦墨,我挺理解你替你父母报仇的,所以你也稍微理解我一下,想尽一尽最后的孝心?”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薄锦墨看着她仍然尚算是平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