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这个地方舒服不到哪里去,很简陋。
薄锦墨还是那副模样,姿势很随意的曲膝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忌他身上名贵的衬衫和西裤,微微垂着头,黑色的短发下仍是一年四季不曾变化的神情。
好像对他而言,待在哪里都没什么区别。
她走到铁栏杆的面前,抿唇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薄锦墨。”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抬起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没有动,也没有起身,淡淡道,“跟你爸回去就行了。溲”
盛绾绾手抓住栏杆,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半响后才低低的道,“我会跟爸爸说让他早点带你出去,”
他扯了扯唇,“嗯。”
“薄锦墨,”她的手指攥得关节泛白,“对不起。恧”
男人的眼神顿了半秒钟,视线重新回到她的脸上,平淡无澜的陈述,“你父亲把我养大,代他照顾你是我该做的,何况这是我自己的失误,与你无关。”
盛绾绾没说话,他的心,她总是猜不透也看不透。
就如这一次,他分明就知道下手太重会惹麻烦,他还是那么做了。
她知道他不在意更不畏惧,像看上去的那样。
低头,把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伸手递给他,“晚上会很冷,你穿好衣服。”
薄锦墨没有出声,也没有起身来接,只是纹丝不动的淡淡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盛绾绾蹲下身,把风衣放在膝盖上,然后慢慢的叠好,然后才给他放进去,“我回去了,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他给她处理过很多的麻烦,但这一次是不一样的,如果她无法想象,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安城活下去。
说完,她呼了口气,其实往回走。
外面,盛柏见她出来,把烟头掐灭,“去车上等我,我跟他说几句话。”
盛绾绾点点头,沉默的走出去。
盛柏微微一愣,看着自己女儿鲜少沉默寡言的模样,眉头皱了皱,若有所思,抬脚走进去,薄锦墨仍是以相同的姿势坐在那里。,,。
也看不出狼狈和寥落。
“锦墨。”
男人抬起头,微微颔首,仍是客气恭敬的模样,“叔叔。”
“你耐心等几天,我会想办法。”薄锦墨无谓的笑笑,“无妨,我明白。”
“听跟你去的人说,你在救了绾绾之后才折回去打人,中间还断了一次最后又在他命根子上踩了一脚,下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