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人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简雨看着已经转身了的女人,“是吗。”
在她们这些——一出生就拥有家世、相貌、运气、爱情的人眼里,她连被放在眼里的资格都没有么?
然而陆笙儿脚步未停,也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径直的朝前面走去。
简雨看着陆笙儿在一间房门前停下,她似乎也知道密码,所以直接按密码就进去了,视线收回,无意中瞥到那张被推开然后又合上的门对面的门,是虚掩着的。
戴着手套穿着制服的清洁工推着推车正准备过去,隔壁的门忽然打开了,一对男女从里面出来,清洁大婶问道,“两位退房了吗?”
没人正眼看她,只是随口答了句退了。
清洁大婶小声的嘀咕了两句,然后就拉着推车后退,转而进了刚刚被退的房间。
简雨看着那张留着缝隙的门,像是着了魔一般就慢慢的走了过去,轻手推开,里面一片安静,她走了进去,顺便反手关上了门。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未曾散去,她总觉得空气中隐隐残留着暧昧的气息,撩人心魄,叫人想象出无数的画面。
她看到慕导急急忙忙的走了。
凌乱的头发没有梳理反而显得格外的风情,白皙的脖颈处隐隐绰绰的印着清晰的吻痕,彰显着如何被男人肆意的疼爱过,可以想象经历了一整晚怎样的疯狂。
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有一只蚂蚁,然后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的边缘,要将她整颗心脏吞噬下去。
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低头去看,一只熟悉而陈旧的表躺在那里,她蹲下身捡了起来,是一支女表,不用多想就回忆起这是谁的表。
更何况昨晚这个房间里的女人也就只有一个。
千百种滋味盘踞在心头,又酸又涩,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表好久还没站起来,胸口聚集着一团说不出来的情绪,直到推开门的声音突然响起。
简雨吓了一跳,朝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并且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将手里攥着的表收进了袖子里。
顾南城起床抬手摸到空,再看到满床的狼藉和某些痕迹,只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嗨过头了的春—梦。
在这长达一年的时间里,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昨晚喝的酒虽然只是酒,但是后劲里带着点儿催—情的效果,不至于迷惑心智,也不至于让人丧失
控制力,一般用作男女之间调—情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