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惧怕太子,又见太子妃对着咄咄逼人的惠贵妃没有丝毫怯意,被他的身份与态度所震慑,心里胆怯。
她曾听闻太子那日大婚盛况,皆是帝后大婚规制,这太子妃必定十分受皇上皇后以及太子的重视,况且惠贵妃位分在他之下,她一个奴婢如何敢打。
她踟蹰了下还是不敢,朝惠贵妃低声道:“娘子,论理你不能私自处罚太子妃,还请三思啊。”
“没用的东西!”惠贵妃瞪了她一眼,转头看向一旁的陈德礼吼道:“你去!”
陈德礼不如喜鹊思虑多,平日又是仗着惠贵妃惯喜欢欺负人的,在他眼里惠贵妃最大,此时听见忙躬身说是,嘴角咧出一丝阴险,拿起手上的静鞭便走到师玉卿跟前。
师玉卿双眉紧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长得清秀,身子单薄,个子也小,但他样貌出众,气质自华,有大家公子之派。
陈德礼走到他身前想挥鞭子,但对着他这般出众的样貌,也怵了三分。
惠贵妃掖了掖鬓角的碎发,见他站在那里安静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朝身后的两名太监道:“让他跪下。”
师玉卿闻言双眉紧蹙,道:“惠贵妃,按照宫规你无权让我跪下!”
惠贵妃一怒,“宫规?哼!将他给我按住!”
师玉卿声音陡然升了几许,下巴微微抬起:“我是太子妃,你们敢!”
这声镇住了正要迈步的内监们,众人面面相觑看着惠贵妃不敢轻易行事。
惠贵妃勃然大怒,胸口一阵起伏,用手指着他,斥道,“你不过仗着太子,居然敢在我面前大声放肆!你怕是刚进宫闹不清楚状况呢!今日就让你知道个究竟!给我打!”
她一双说着怒视了师玉卿一眼,又朝陈德礼瞪了一眼,对方点头不等师玉卿再开口,上前猛得一甩静鞭。
师玉卿一直留意他的动静,反应也稍快,伸手一握,啪得一声,鞭子被师玉卿握紧在手中,师玉卿手心一痛,留下一道血红的印记。
师玉卿毕竟是贵族公子,又是嫡子,深得老太君与夫人宠爱,虽有几位庶出的兄弟姐姐给他为难,终究没受过任何皮肉之苦,接住鞭子也是情急之下来不及退开而做出的动作。
陈德礼这一鞭子用力颇狠,他接住鞭子一霎连带着身子也跟着动了动,但他很快稳住,手心只觉火辣辣的一阵疼,让他不禁倒吸了口气,又不愿叫出声,皱着眉忍耐着,怒斥陈德礼:“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我!当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