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的红色叶子落在舒浔发顶,滑落在她肩上。这个点儿四周很静,偶尔一两辆飞驰而过的车,三两个逃课的学生,歪歪扭扭地骑着山地车,嬉闹声由远而近,而后又渐渐远去。
市局两栋大楼十分陈旧,据说是80年代建成的,已经使用三十年了。市局新大楼已经建设完毕,听说下个月就搬过去。
今天来开会的人并不多,除正副局长还未到场外,支队长、重案组组长、侦办人员和辖区派出所所长等十余人各自就位。负责接待的陆子骞早就从同事口中听说舒浔的外貌,见了她也不感觉惊奇,礼貌地把她引导坐下。她果然和他们形容得一样,衣着精致讲究,戴了副黑框眼镜,显得老沉,淡然间带着些许冷艳。
舒浔坦然地接过陆子骞端上的一杯咖啡,低头看着桌上材料中的案件综述。没过一会儿,门外走廊有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舒浔这样慢吞吞又冷漠的性子自然不可能马上抬头去看,直到听见刚才接待她的陆子骞恭敬叫了句“左教授”,她才淡淡抬一抬眼睫,看了一眼刚刚走进来的那个男人。
英俊却不张扬,身材高大而匀称,铁灰色的修身西装,淡蓝色衬衫头两个扣子未扣,目光未及时给人感觉沉静而内敛,但他与她的目光一相接,却给她一种浓浓的渗透感,仿佛要击穿一切,这种审视的目光让舒浔格外不舒服,于是不动声色转移了视线。
他来了。
舒浔的心猛然狂跳起来,浑身的血好像变成固体,从心口到指尖,都是一阵酸麻,然而她的表情却冷绷着,不露声色。
左擎苍将黑色Toledo商务文件包放在圆桌上,他的位子安排在舒浔对面,不知是刻意还是个人习惯,他并没有在那个位置坐下,而是将姓名牌移到指定位置旁边,接过陆子骞端来的一杯咖啡后,在姓名牌后坐下,正好位于舒浔视线的右前方。
舒浔虽不想再跟他对视,但下意识又抬眼看了看他。目光所及第一处,便是他的手。修长而有力却不粗糙,指甲修得短而干净,手掌与手腕相接处皮肤有一块薄茧——未婚,不抽烟,室内工作者,经常接触电脑;手表戴在右手,文件包放在左边,看资料时,用左手把纸折好弄平——左撇子or惯用左手……舒浔的脑子不紧不慢运作着,虽然关于他的一切她根本不陌生,可还是想试试自己的推理能力。忽然,舒浔感觉到到对方投来的冷厉目光,忙垂下眼睫,翻动着手中资料。
左擎苍以快十倍的速度从上到下审视舒浔一遍,又不以为意地移开目光。
见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