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霸道,眉眼间的挑衅被他毫不留情地制伏了,她仰着脖子娇吁了一声,婉转地骂道:“混蛋!”
王药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切齿地笑道:“我自然是天字一号的混蛋。”再不说话,直接把她带上了云端。
红烛在红绡帐外渐渐黯淡下来,忽闪的光线在帐子外化作一点点晕光,两人身上的汗水仿佛也闪烁着星芒,蒸腾着令人陶醉的气息。耳鬓厮磨间,王药笑问道:“娘子可还满意?”
完颜绰“咯咯”地笑:“这话应当我来问别驾才对!”
说完这句,两人俱沉默了,都知道这不过一场交易:登徒子将为这**一刻付出代价。完颜绰心里不是滋味,蛇似的从王药的怀里扭出来,一件件把衣裳穿起来。她撩起披散着的乌黑长发,衣领边际露出一点墨绿。王药“咦”了一声,支起身子探手去摸,那点墨绿光滑无痕,仿佛长在她身上。他不甘心,拉扯着领子想往下头看。完颜绰却恼了,劈手夺过衣领,遮住肩上的绿痕:“左不过一道纹身,有什么好看的?”
王药愣了愣,没头没脑问:“疼么?”
完颜绰冷笑道:“关你什么事?”利索地把其他衣裳都披上身,衣带一条一条系成漂亮的蝴蝶结,又把头发一挽,她头发特别多,特别长,妆台上的素金簪便是她的,但她却故意拿起王药的那柄发簪,抚了抚玉一样的质地,轻声笑道:“送我了?”不等王药点头,自顾自把头发挽了起来。灵蛇髻两边,珠花玉梳都随意插戴,而玉簪太短,“灵蛇”挂下去一些,垂到颊边,连着珍珠的一道流苏甩在脸侧,被红彤彤的脸蛋映衬得雪白。
王药道:“那我用什么?”
完颜绰把自己的金簪递过去,眨了眨眼,托了托摇摇欲坠的发髻,风情万种地扭身离去。
阿菩胆战心惊等候在外头,见主子满面红光地出来,忙迎上去,压低声道:“老天,不会竟然真的——”
完颜绰毫不在乎地轻声一笑:“值!比那老东西好太多!”说话间尚觉腰酸腿软,于是娉娉婷婷而去。
第二日,完颜绰硬是睡到日上三竿,阿菩在外头打转转,终于看到完颜绰在帐子里的影子翻了个身,又抬起两条修长的玉臂伸了个懒腰,才舒了一口气,忙道:“奴叫外头伺候洗漱的宫女进来。”
完颜绰笑道:“急什么,上赶着给皇后问安,听她们讥刺我?阿菩,你就是心浮气躁,你但想着,我是奉了皇命,就怠慢一次请安也是为国效命来的。端着点!”
洗了脸,完颜绰推开胭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