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华嫁人了,家里算是缺了一个劳力,正好由她补上了。
补齐年货,腌鱼腌肉,洗洗刷刷,往年是江春华和江母处理这些杂事,今年变成江秋月在一旁打下手。
江父带着家里三个儿子去排队抢买东西,瞅机会换购不容易买到的稀罕物。
江家本家那边在最后一天送来小半车礼品,营养品、布料、粮食、副食品等等。
光是江母曾经很宝贝的富强粉,都有满满一大袋,一家子人吃够吃一个来月。
这个年他们家过的很充实,大白馒头随便吃,鸡鸭鱼肉顿顿有,零食糖水糕点不断,感觉过个年都长了十斤。
江母抹着眼泪花,笑着说是沾了三闺女的光,不然今年真怕是过不了这样好。
因为自从江春华嫁走,家里只剩下江夏日上班挣口粮,一个人的工资和福利需要养活一大家子,勉强够用。
若不是江父在文工团领导那里挂了名,偶尔能出演话剧赚点外快,说不定每个月给江秋月寄了东西后,家里就要捉襟见肘了。
江秋月听了皱眉,让他们以后不必再给她寄东西,等她考上大学,学校每个月都有补贴,再加上她攒的粮票和钱,还有彭敬业的津贴,足够她应付大学的开销。
炮竹声声中,又过去一年,是江秋月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年。
大年初一那天,江秋月没有像上次回来那样睡上大半天,一早爬起来就溜到大门口,等到彭敬业来接她,他们一起去给老爷子和他那些老朋友拜年。
中午饭就在彭家的四合院里吃的,老爷子高兴,把老伙计们都叫来,还有他们家里的小一辈,在院子里悄默默整了几桌,大家乐乐呵呵过大年。
热热闹闹的气氛把四合院里清冷的气氛一扫而空,终于有了点人气儿。
老爷子喝醉了,就坐在门口撒酒疯,跟几个老伙计吹嘘着他请了建筑方面的专家,要把家里再拾掇拾掇,好等孙媳妇进门添丁进口。
江秋月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脸红红地去给各位大佬敬酒,一圈下来收获不菲,都是大红包。
一场酒席闹到了下午,等所有人散了,老爷子早就躺在卧室的床上鼾声如雷,不时叫着一个名字,说道对得起他的儿。
彭敬业送江秋月回去,院里的残局留给警卫员收拾。
江家晚上有例行的家族宴会,江秋月拉着彭敬业一起去参加,毕竟他如今也算是江家的半份子了。
宴席之间,以彭敬业的身份,免不得要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