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券,他也想买块手表戴戴。
江夏日悄悄告诉江秋月,他攒私房钱攒了有小半年了,就是想买上块手表戴上,只是别说手表不便宜,好的一只百来块,他钱还没攒够,就说那种大牌子的都需要有侨汇券,不然人家售货员鸟都不鸟你。
他平日里往百货大楼的钟表专柜跑了无数次,每次都是光看着,买不起。
这回过年,等到了家族聚会那天,长辈们肯定会发点压岁钱,到时候他手里多少能攒够一块浪琴的钱,如果再能弄到一张侨汇券把手表买到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江夏日想的十分美好,然而现实很残酷,江秋月对他笑了笑,在他两眼冒光快要荡漾起来的时候,脆生直说一张都没有!
“没有?那彭……”江夏日被她干脆的拒绝打懵逼了,一时接受不能。
他看三妹对大姐挺好的,收音机手表眼都不带眨的说送就送,还以为跟她要一张侨汇券很容易,不想对方直接说没有那东西。
怎么可能没有?彭家小子手里不是说有领导给的侨汇券嘛,三妹手里没有留下一点?
江秋月两手一摊,“全都花完了。”有也不会给他。
要说江秋月对家里的谁最有芥蒂,非二哥江夏日莫属。
当初江家说是有个下乡的指标,必须要填补上,其实要下乡的人正是江夏日,他当时高三,将要毕业,那次卷土重来的知青运动本就是针对他们那批将要毕业的人。
因为城市人太多,却提供不了对应数量的工作岗位,政府负担不了那么多吃闲饭的,正好把即将毕业的一批人插队到农村,给城市减压。
但是江夏日当时提前得到消息后,悄悄去搬了爷爷那边的长辈,他们说动江父提早离退给家里长子留后路,江母本着长女长子一起安排的心思,夫妻两个一起办理了退休。
却不想,许久没有动静的知青运动忽然而至,江父江母只能把三女儿推出去填坑。
若说江春华是凭着父母第一个孩子的先天便利占了便宜,那江夏日就是明知轮到他头上的责任,却把锅推个一干二净的自私鬼。
毕竟,当时江春华早已毕业,就要找工作,就是家里需要有个人下乡当知青,她也能立即先找个扫大街扛麻袋的烂活儿避过去。
而江夏日私底下耍的小手段,让他自己得利,却自私自利地害了原身。
当然,现实中多是自私利己之人,江夏日想让他自己过得好没毛病,而江秋月也不是原身,没有非要报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