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让彭敬业移开的时间里,她头顶二层铺位又伸下一只露出脚腕子的光脚丫,在江秋月和彭敬业对视的视线中间晃悠了一下,然后其主人跳了下来。
本尊是个鹅蛋脸柳叶细眉的姑娘,年龄看起来跟彭敬业相仿,穿一身掐腰的黑底青花棉袄和蓝布棉裤,衬得身材凹凸有致,偏偏光着个脚丫,袜子都不穿。
她一跳下来就朝彭敬业笑了,然后瞥了眼另一边的江秋月,说了句你们好,转身如轻盈的蝴蝶般踢拉着鞋子走出去,长长的细辫子发梢正好扫过彭敬业眼前。
彭敬业反应迅速的后仰躲过,保住了俊脸的清白。
好你妹!江秋月看着柳叶眉姑娘袅袅婷婷地离开的背影,心里如同日了狗。
哦哩个叉叉,刚上车竟然就有人敢打老娘对象的主意!
江秋月再踢彭敬业小腿一脚。
卫龙打水回来,两个搪瓷缸里都打了八分满的热水,给他们搁在小桌子上,他自己则是用的军用水壶装的,在上铺好使。
江秋月谢过,见他忙完准备上去了就递给他一包花生米,给他当零嘴吃。
卫龙这次没敢看他家排长的反应,欣喜地接过后呲溜几下爬上铺躺着了。
彭敬业坐过去拉着江秋月的手,问她刚才为什么生气,发生了什么事惹到她了。
江秋月只感觉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太憋屈了。
她忘了,大直男在恋爱中往往弄不明白女友的反复无常,为毛生气?为毛不开心?为毛不理人?为毛啊。
对于这种男盆友,要直来直往的说出口,不然别指望直男们能理解女生那点小情绪、小别扭、小惆怅,或许等到他们能理解了,女友们该哭了。
因为八成被好基友掰弯了呗……
江秋月看着彭敬业深邃立体的五官,脑袋里闪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面对男票真心求指教的问号脸,江秋月把血咽回肚子里,食指戳着他胸口小声质问,“你敢说你没看出来刚才那姑娘想干啥?”
“那你说说她想干啥。”彭敬业在她耳后低声道,一手抓住小手,另一条手臂揽住了纤腰,微不可见的摩挲着。
江秋月喷了一下鼻息,朝他冷哼一声,“耍小手段想引起你注意呗,哎呀呀,人家姑娘对你一见钟情呢,彭敬业同志,你开不开心、惊不惊喜?”小手摸到对方腰间,捏着软肉旋转来旋转去。
看她一副吃醋的小模样却还强撑着不承认,彭敬业低低笑起来,头埋进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