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诸位,不知都作何打算?”
凌望鱼轻叹一声,道:“此番,我也算彻底看透这污秽世间了。”
“我准备去极南之地的海岛,避世隐居,完善夫子还未传下的道学。”
俞游叹息一声,慢慢的道:“我,与你一起。”
黄亚夫忍不住道:“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
“夫子创道未半,而中道身亡。”
“我们正该承继夫子遗志,振兴文道啊!”
张卿旭也道:“是啊,诸位,夫子传下了文道七经,但百家却述而未作。”
“我们应当同心协力,记述夫子所言百家,真正展现于世间啊!”
正争执着,突然有人重重的一拍桌子。
刘骥恨恨的道:“你们都在说什么胡话!”
“张口夫子身后,闭嘴继承遗志!”
“我问你们,夫子可是已经死了?”
刚才还在争论的众人登时语塞。
黄亚夫道:“老刘,你得知道……”
刘骥怒道:“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夫子若有意外,文宗也就完了。”
“若文宗完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他猛地站起来,大声道:“我刘骥本就是个乡下秀才。”
“幸得夫子点化,才有今日。”
“夫子若有意外,我刘骥也不能苟活!”
黄亚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吗?”
杨子铭轻叹一声,道:“刘兄,你坐下。”
“黄兄,你也不要与刘兄争执了。”
他是追随殷明最久的人,也是修为最高的。
虽然年轻,但处事稳重。
殷明不在,弟子们便隐隐以杨子铭为首。
杨子铭叹息道:“我保证,论对明兄的感情,我不输给在座任何人。”
“刘兄是个重感情的人,如此情义,让人动容。”
“但是,黄兄却也不是寡情。”
“恰恰相反,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
他看向刘骥,语重心长的道:“刘兄,殷明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白白身死。”
刘骥颓然的坐下去。
其实他也是一时热血上头,并非不明事理。
唯有凌望鱼和俞游沉默。
他们这番是真的很失望,已经彻底没有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