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囚亲长……
聂立差点当场暴走,这称呼真是让他浑身难受。
聂立越听越是惊怒,喝道:“够了!”
殷明看他一眼,淡淡的问道:“哦,罪囚亲长,你有异议?”
聂立强忍怒气,道:“我子这般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你不问缘由,岂可宣判。”
殷明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若是此中还有本府不知的内情,你可呈上来。”
看到殷明高高在上、公事公办的样子,聂立难受到几乎想要吐血。
他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颤了颤,几乎忍不住要暴起。
他是武师巅峰的强者,若是动手,此地无人可阻。
只是……他恨恨的想到了那姓殷的。
如这不是那人的儿子,何用与这小子这般废话!
他再次克制住怒火,道:“其中自有缘由,只因有人在城西私设摊位,传播邪教学说。”
“我子只是不希望百姓受骗,所以才这般做的,便是有些过激,也情有可原。”
他这解释实在有些牵强,而且直指殷明为传播邪说。
殷明很直接:“一派胡言,不予听信。”
聂立瞪大了眼睛。
这小子便是出身高,又岂敢如此放肆!
自己找了个台阶,他居然一言就拆了。
聂立怒道:“殷明,你休要过分了。”
“我便与你实说,你传播邪说,我须容你不得。”
“今日你若不向民谢罪,停止传教,我都督府便是动武也要阻你。”
“你便是来头再大,大不了老子陪你打御前官司!”
他不谈儿子,转而指谪殷明讲学之事。
他直接说豁上打御前官司,显然是要逼殷明退步。
当然,这也是一种自保手段。
毕竟,他不知道殷明和殷大帅的关系,不希望真个用武力解决这件事。
殷明严肃的道:“你这般说,实乃是诽谤朝廷官员。”
“本府在此讲学,为的是济世救民,何为妖邪之说?”
聂立冷笑道:“济世救民?难道你说是便是?”
“那我问你,你这学说,是皇上钦点的,还是诸国公认的?”
殷明沉默,打量聂立片刻,终于道:“这么说,阁下此言,代表的是都督的立场?”
聂立心中暗恨,心说这小子好生难缠,居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