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敬家今天来了不少客人。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客人都是从宅子的后门进入的院子。
崔宅后面,是一条小胡同。那些客人都是坐着马车来的,马车停在后门两边,把一条胡同占去了大半边,剩下的那点空间,也就只能容两人并行了。
“如此偷偷摸摸,这些乡绅到崔敬家,定是商量不可告人之事。兴许,就是商议怎么应对我的青苗法呢。”
赵云泽在得知这件事后,做出了一个判断。
没错,到崔敬家的那些人,就是赵云泽曾经拜访过的那些乡绅。不过也不是赵云泽拜访过的所有乡绅都来了崔敬家,但七八个人总是有的。
崔敬家的客厅里,这里人正在议事。
“亭山兄,听说赵大人两次拜访,都是先登的您的家门。可见,这位赵大人很看重您啊。不知您对于县衙借粮一事,作何想呢”一个乡绅问崔敬。这名乡绅叫郑德,也是出身门阀世家。
“品修兄抬举了,赵县令先来某家里,也只不过是某的家离县衙近一些罢了。”崔敬嘴上谦虚,可他脸上却满是自得之色。“不知诸位有没有答应借粮给县衙啊”
“要是我们答应了,那还来找你商量什么”崔敬的族弟崔懿没好气道。
“是呀是呀。亭山兄,虽然咱们平日也偶有小矛盾,可再怎么说,咱们都是石城县的乡亲。咱们是一体的,那位赵县令却是外来户。我们岂能为了讨好他这个外来户,就互相拆台呢。”郑德说道。
“难道诸位对赵县令的生意和那些新作物种子就不动心”崔敬问道。
崔懿道:“说不动心是假的。可相比起贷粮给那些苦哈哈的利润来,赵县令给的那点好处,真不够看的。要是没有借粮这事儿,那跟赵县令的生意倒也做的。可他赵县令没安好心呀。石城县这穷地方,做什么生意也赚不到太多钱,还担着风险。还是咱们的老办法保险啊。”
“那就没什么可商量的了。跟赵县令耗着就是了。”崔敬说道。
“耗着可要是有人耗不住呢”郑德说道。
崔敬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道:“原来你们是怕某会投靠赵县令啊诸位尽管放心,某要是真想讨好赵县令,两天前就答应借粮给他了。至于他那生意咱们都跟他耗着,他最终还不是得求咱们。除非,他一开始就不想做生意,只是拿这个幌子蒙我们借粮给他。”
“着呀”崔懿一拍大腿,“他要是蒙咱们,那咱们就更不能上当了。他要是真想做生意,咱们耗上一段日子,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