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他没有胆魄像彭远征一样“敢作敢为”、冲在改革开放的潮头上,但他觉得自己可以为这个独立特行的年轻官员加加油喝喝采。
“同志们,我倒是觉得远征书记的这个想法很不错。虽然很超前,但是改革开放本身就需要探索创新。最近中央也好、省市也罢,都在提倡和大力推进体制机制创新、深化经济改革。如果都这么保守。如果没有人去探索,我们的改革开放事业其实就是一句空话。”
“一方面可以盘活镇里的存量资产,提高资产收益,另一方面可以为将来如何运营国有资产提供一个模版——当然,这个模版是不是成功的。还要看以后的实践过程。”
周大勇的话让彭远征微微有些感动,投向周大勇身上的眸光变得格外柔和了一些。
与周大勇之间的交往,一开始完全是周大勇的主动攀附。到了后来,两人虽然交往密切,但其实也谈不上真正的朋友——而在彭远征眼里,周大勇是一个碌碌无为连投机钻营都不太擅长、更没有什么特点的官员。与很多人一样,他世俗市侩、谨小慎微、动辄就要当墙头草左右摇摆不定。
但现在,在所有常委都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此畏若蛇蝎的背景下,周大勇却站了出来。这最起码说明了一点:周大勇还是有些胆识和眼光的,同时也很讲义气。
苏羽寰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桌子,淡淡道,“我提两点。运营闲置资产提高收益,当然是没有问题的,虽然全国尚没有先例,但作为一种机制模式的探索创新,应该是允许出现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既然是公司化运营,既然是市场化运作,那么,这个公司会不会失去控制?远征同志先不要急着否认,这种可能会不会出现?”
“第二,市场化运作,政府不能直接插手进去。如果运营管理出现失误,导致国有资产贬值或者重大亏损,又该由谁来承担责任?风险又该如何回避?”
苏羽寰的这番话,直接问到了点子上。彭远征转头深深凝望着苏羽寰,心里暗暗点头:这人虽然看上去骄傲浅薄,但实际上肚子里还是有货的。从京城里下来的人,果然是有几分眼力。
“对于苏区长的第一个问题,其实是不存在的。因为这个公司的出资者和管理者,都是由镇党委政府任命,公司的管理者还是政府干部,脱离组织管理是不可能的。市场化运作,政府不能直接插手,但可以指导调控。而且,在我的思路中,这个公司的重大决策,都要先经镇党委政府的讨论通过,才能正式施行。”
“至于风险防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