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后收割,剩下的玉米根就留着地里,一株株像是小矮人守候着这片富饶的土地还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贫瘠的人。
她反复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重来了,她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和他一起。
这让她精神无比的亢奋,对生命与未知的力量心存无比的感激。历经了上世的坎坷别离,丧子入狱,她所渴求的已不再是财富,只是盼望能跟心爱的人共同厮守,每天能看到日出日落,与他同甘共苦,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她知道鹏哥总觉得没正经的给她办个喜宴对不起她,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呢,能跟他在一起是她两辈子的心愿,哪怕是吃糠咽菜也是幸福的掉渣啊,更何况她坚信只要通过两个人的努力就算是没办法大富大贵至少也能有个安稳的生活,哪里的黄土不能埋人呢。
绿皮的火车没有空调,温度也很低,窗户还有些透风,于鹏拿自己的棉衣给陈天捂得严严实实的,就这样还怕她冷用手紧紧的搂着,时不时的问问渴不渴饿不饿,嘘寒问暖的样让旁边一对年轻夫妻看的起了争执。
这对夫妻男的一上车就为了谁睡上铺而争执个不休,本来那女人借口自己腿疼想跟陈天换,可陈天他们也就买到一张下铺,于鹏毫不犹豫的摆摆手,自己媳妇可是有娃,哪能让她爬上爬行啊。
换不成票,男人又不肯让着女人,抢先一步盖着大衣就近躺在下铺上蒙头大睡,气的女人骂骂咧咧的爬了上去,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于鹏一眼,小气!
过了一会女的可能是渴了又没带水杯子(列车上有接热水的地方),又渴又冷看见于鹏对陈天百般呵护气不过又爬了下来拿脚狠狠的踹了自己男人一脚,男人被踹疼了嗷一声起来就骂自己婆娘神经病。
女人看起来衣着挺时髦的,还烫着一头卷发,刘海儿也是现在流行的茶杯盖扣脑门,脾气也挺大,嘴里直嚷嚷,没出息的货,不给我下铺也不知道买点饮料带着!就知道睡,睡死了也不管自己媳妇!
男人也不甘示弱,嗓门也不小,嗷嗷的跟自己女人对吼。
陈天本来对人家两口子的矛盾不感兴趣,她也不是那种八卦的人,无奈俩人的嗓门都太大了,想不听都不行。
大概是这男人本来在东北有份稳定的工作,期间跟单位的一个女员工走的有点近,媳妇不干了,跑到单位大闹,闹完单位闹街道,闹的男人也没脸在老家混了,只能带着自己家的泼妇往南发展。可能是走的急了,再加上女人一心埋怨自己丈夫也没准备什么吃食,路上渴了又想起这个男人背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