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亲自来取。”
“好。告辞。”凤萧冷冷的抱了一拳。
长街上,两名随从不解:“二当家的,既然是宫中大人物,为何不攀交攀交?说不定还能谋个甚么官职,总比做个打打杀杀的土匪要好!”
果然试探。
凤萧应道:“本就是被官府逼上梁山,岂有再与虎谋皮的道理。你不见那水浒中的英雄,几个能得好下场?”
说的也是,前车之鉴。弟兄们欷歔感慨,再不多问。
盛夏的天气说变就变,才晴空万里,忽然又是一片阴云密布。
快下雨了,凤萧大步走路。
只修长双腿才步入街中,面前却忽然一抹红裳将将栽入眼帘。
两月未见,她身段顿然臃肿,昔日尖俏的瓜子脸儿变得圆润,红粉粉如若苹果诱人……却为何低头咬唇,心思浑然不在?
…一定是谁人欺负了她。
凤萧停在路中,剑眉凝成一道川字,走不动。
天边乌云黑沉,龙卷风将街旁小摊上的货物吹得稀稀落落,路上行人纷纷疾步归家。
春画在身后喋喋不休:“二奶奶,那邓小姐能干极了,要是我也又有她一半就好了……哎,可惜啊,将来嫁了人,一身的本事就生生埋没了。”
“可惜什么,也许她更愿意早些嫁作人妇呢。”鸾枝揩着帕子,语气有些硬。
所有人都夸邓佩雯好,邓佩雯也主动将关系撇清,可这心里为何还是发虚?…老太太的出尔反尔,她早已经不是第一回见识了。每一回都是一步步、静悄悄的把你逼到没有退路,然后先前的许诺就变成了放屁。
比如这圆滚滚的大肚子。
鸾枝咬着下唇:“早知道不如不生。”
低头继续走路,却忽然撞到一堵高墙,看见脚下多出来一双半旧千层底……那鞋长那鞋宽,从前在江边不知为他刷洗过多少回。
鸾枝愕然抬起头:“凤萧?”
着一袭布衣黑裳,依旧是冷峻刚毅的线条,却黑了、瘦了,表情冷冷的……那么孤单。
一见到他就心揪。
“嗯。暴雨将至,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凤萧扫了一眼鸾枝揪成团儿的小帕。
鸾枝却看到凤萧手中的钱袋:“你呢,今天怎么进城来?”
怕他又继续杀人放火,想问,却不敢太多关切,怕他会更难忘记。
“来取银子。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凤萧盯着鸾枝的眼睛,双目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