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自己忘记;如果那一夜掀开帘子,是不是她就不会怀上那个男人的骨肉。
只叹情缘太薄,誓言太短,造化作弄,物也非,人也非。
小桃红…
小桃红,你到底是被打骂所迫?还是真的忘了誓言……
马车里,鸾枝顿地把沈砚青挣开:“不对,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又在借口逃避。”沈砚青不明所以,一双凤眸潋滟,好整以暇地看她做戏。
鸾枝却没心思玩笑,揩着胸前盘扣,把后窗帘子掀起。然而那大街上板车歪斜、小贩叫骂,却是什么也没有。不由有些发愣。
沈砚青便笑话她:“怀孕了就爱胡思乱想。一会我让灶上炖点安神的,给你补补。”掀开帘子,让老程快点打马回去。
鸾枝想了想,也觉得是。凝着沈砚青清奇的面庞,暗怪自己怎么又犯糊涂?便主动把五指与沈砚青扣紧。
沈砚青反将她一握……女人的心事,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那外头是间小戏院,漆红的大门内走出来一对年轻轻的俊男俏女,她搂着他的腕,他抚着她的臀。
“三爷说好的供我一天两管,怎的才半个月就耍赖?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继续呆在翠红楼,不随你出来!”女人扭着小腰儿,一路打着哈欠。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着薄皮眼睛,画着红嘴唇,穿一身绷紧的半长袖红艳艳绣花春袄。不高兴。
三少爷沈砚邵连忙嬉笑讨好:“我二哥账上管得恁严,半个铜板都抠不出来。不比从前表哥大方,动不动就给我主动塞银子。你再忍忍,我晚上回去弄点儿宝贝,明天一准给你买!”一边说,一边嘟着腮帮亲女人的小嘴。
钱?哪里还有钱?荣若的嫁妆偷多了有愧;不偷吧,自己那点儿小私房哪里经得起这女人花销?
女人气恼打他:“那说好的抬我进门呢?什么时候抬?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跟了你,你不对我好,看我不用烟膏喷死你!”
“喷不死,那玩意儿原来越喷越痛快~!”沈砚邵谄着脸儿,在女人的臀上用力一掐:“亲亲爷的心肝小秀芸~,等荣若心情好了,爷一定把你抬回去!”
“嗤,苦瓜脸儿的,几时才能心情好?…那说好了,我可等你明天给我买,什么时候买来老娘什么时候伺候你舒服!”女人这才得意了。
二人吃吃笑着,眉来眼去地准备过街下馆子。
“迂——”却忽然面前一辆马车将将一挡,帘角下刺金边的‘沈’字潦草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