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耍杂技的指头上顶几个盘子转得飞快,把路人们看得齐齐喝彩,噼哩啪啷全是扔铜板的声音,热闹极了。车轮子轱辘轱辘,鸾枝却没心思撩开窗帘,只是懒懒地挽着沈砚青的手臂,把脑袋倚在他肩膀上轻蠕。
那安静模样,小嘴儿朱红,长长的睫毛轻颤,就好似一只乖巧雌狐。沈砚青看着喜爱,不由敛下双眸,好整以暇地刮刮她白皙的脸颊,戏谑道:“要我带你出来透气,自己却又这般懒惰,不如还是送你回屋睡觉?”
鸾枝打了个哈欠,抬起下颌嗔恼道:“你敢?…今晚不让你进我的门儿,睡你的书房好了…”
话音未落,唇上却忽一簇湿滑,清润的味道把她剩下的话儿吞没。
“那书房的睡榻,爷早晚要把它拆喽……你既这般恼我,如何却与我越来越顺畅?从前都不见你出那样的水儿…”沈砚青大手在鸾枝的腰际一握,抵着她的下颌促狭一笑。
那笑容一丝丝逗-弄,一丝丝悄喜,可恶极了……就知道一哄他吃饱他就不肯老实!
鸾枝一向只听梅喜说过,只有那床上春-骚的女人,才会在爱-爱的时候从宫内涌-出稠-白的菁华,哪里晓得自己竟然也会是那种女人。羞得只把沈砚青肩膀一捶:“都说了不许提,你还要提?…那我不去好了,不耽误沈老板您宝贵的时间!”
怒将将的,一抹海棠花色长裙提起,当真就要撩开帘子下去。
知道这女人没有不敢做的事儿,然而今日一出‘大戏’可是特特为她准备呢。沈砚青也不气恼,好笑地把鸾枝拉入怀中:“罢,我不说就是……不过,下回可不要求我给你弄。”凤眸微挑,戏弄她,见她又要打,便把她手儿抓过,霸道地箍在自己腰上。
这一瞬,忽然记起来鸾枝早上莫名其妙冲自己使的小性子,心中只觉一股道不出的满足,语气不由沉敛下来:“…我近日太忙,少有在家陪你说话,你早上可是气我冷落了你?”
那神情变化,突然严肃,看得鸾枝一瞬羞恼……真危险呐,连自己都能把自己骗住,却什么都瞒不过他。
不肯承认,只是拧着帕子扭过头:“您如今可是大老板呢,只管忙你的好了…一个破院子,你爱回不回,我在乎的不过是你的腿而已。你可别把腿再跑坏了。”
好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心疼自己丈夫也是这般的嘴硬。
沈砚青笑起来,他近日腿上恢复不错,虽依然不能跑与抬,走路却已经很是自如了。把鸾枝在怀中紧了紧:“傻瓜,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