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穿什么少爷都喜欢!”魏五哪里再敢多看,想也不想就拼命点头。脚下的步子却是迈得更快了,拐角处不慎打滑,差点儿在墙边磕了脑袋,大嘴一咧,心中却都是替主子欢喜。
“哦,那就好呀。”鸾枝继续走路。
那背影纤纤,红影摇曳,拐了个弯儿忽然不见。伙计摇了摇头,依然将她当做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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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厅堂里种着绿植冬花,正中摆两张红木大圆桌子,一桌大人长辈,一桌晚辈小孩。应是用了有不少年岁,那桌面漆光发亮的,可见是上好的木头。
因时辰尚早,那饭食还未开场,嬷嬷们来来去去的布置着桌椅碗勺,老太太便命人搬了凳子,一大家子聚在太阳底下说笑闲聊。
明日是腊月初八,老太爷与大老爷留下的姨娘们拢在院角的石桌旁,亲自剥着桂圆莲子花生仁,准备夜里头熬了粥儿,明日讨老太太与夫人的欢心。
家中男人都去世得早,如今一个大宅里除却几个少爷,老爷辈的就只剩下三老爷沈明达。沈明达常年吃斋念佛,不理家中大小事。女人们无了争风吃醋,当年男人还在世时的恩怨算计倒成了今日难得的谈资,一堆人品头论足的,看起来倒是和和气气。
“你说你,早先见我脚儿比你小,你愣是扎了个小人诅咒我。若不是英子偷偷告诉,怕是我脚底下这会还在痛呐。”沈砚琪的姨娘柳氏佯装生气。
“呸,你还有脸说!每回他才来我屋里,你就闹着胸口疼肚子痛,扎你还算是轻的,平白让你得了一双好儿女。”才三十出头的姜氏掂着兰花指反驳。
“哧哧,都是半斤八两~~”几个年轻一辈的姨娘吃吃笑起来。
“瞧你们,仗着年轻,一个个还要不要脸面啦?”发丝斑白的老姨娘们皱眉嗔怪。老太太手段不轻,老一辈的姨娘没有一房出过子嗣,这话听着让她们没来由一丝萋惶。
最怕便是老来膝下空空,一时女人们个个安静下来。
柳氏有些窘迫,这会儿想起从前旧事,只怪当时年轻娇盛,不舍得把雨露均分。
姜氏不爱听了,撇嘴红嘴唇,吐出两片瓜子壳儿:“年轻?年轻值几个钱。做姨娘的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不,少爷辈的姨娘眼看着就要把咱们风光盖过去了。”她进宅子前原是那妓院的头牌,即便现在男人不在了,依旧是每日涂脂抹粉的,一众人里头就属她最鲜艳。
“可不就是。从前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愣是守着姑娘身子入了土,如今这房姨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