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三道四!——宫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焉能更改!师伯也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桩婚事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变!”
谢宫宝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休书一事日后必起波澜。
他想,阮梦莹把他安排在竹林小屋,此时又来这么一出,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她明面上是来成就他与颜仙儿的夫妻之事,实际上却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遗憾。——谢宫宝不知道阮梦莹对师傅用情多深,但他知道阮梦莹为了师傅可以失去理性与秋道仁争持;此刻他更知道阮梦莹为了圆自己一个美梦,甚至不顾身份强逼他与颜仙儿洞房。
然而,身处窘境,谢宫宝没法反对。
因为阮梦莹与师傅的感情非同一般。
正冥思沉默,只听颜仙儿说道:“师傅,您误会了,小宝没有嫌我,可能他是累了吧,您老放心,弟子知道该怎么做。”说时,把谢宫宝拉进屋来,然后关上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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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房门关紧,谢宫宝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猛瞥眼,看见颜仙儿咬动嘴唇,泪珠流个不停。
他好不内疚,心里一团乱麻:“对不起,我不知道师伯她……。”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才对,什么女大三抱金砖都是胡说的,我比你大,我们不合适,这都是娘亲的安排,我替娘亲跟你说声对不起了。——你忙你的,我留在这儿只是陪你演好这处戏,晚上我自己打坐,你不用理会我。”颜仙儿拿泪眼瞪了他一下,转身走去阳台,盘膝坐好。
谢宫宝瞧出她有委屈,赶去解释:“仙儿姐,我没嫌你大。”
颜仙儿赌气似的把眼一闭,不动也不答话。
谢宫宝伸冤无门,一阵失望。他知道方才可能伤到颜仙儿的自尊心,此刻她气在头上,任凭谢宫宝怎么解释,她就是不开口。瞧见外面风大,谢宫宝索性也不说话了,到屋里拿来一床薄毯披在颜仙儿身上,而后自己也靠在岩壁打起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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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两人从入定中醒来。
颜仙儿气色好了一些,她起身理了理洁白的衣裳,跟谢宫宝说道:“往后两晚都这样吧,一会儿师傅问起,你就说已经……已经做夫妻了。”
见她肯说话,谢宫宝心里开心,问:“你不生我气了?”
“我跟你还有隔夜仇么。”颜仙儿嘴上这么说,但柔情似水的眼睛却还带了一丝恼意。她径直走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