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而今回首,仍感到热血而峥嵘。
可所谓神话,往往一瞬即逝。
二十三岁那年,仍在拉斯维加斯,仍是ufc拳击赛场,无数人翘首以盼,等待神话再续传奇。然而那一年,那一战,肖驰从天堂跌入地狱——半决赛中,拳击手套意外松落,导致他左手腕骨严重骨裂。
腕骨骨裂,无异于对一个拳击手宣判死刑。
“……”他仰头,杯子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高浓酒精一路从唇舌烧透五脏六腑。
这时“砰砰”,房门被人敲响。
肖驰眼皮都没抬一下,“谁。”
一个粗嘎嗓门儿从外头传入,恭恭敬敬的,“驰哥,是我,于勇飞。”
“进来。”肖驰应得冷淡,一摸烟盒,空了,他眉头拧成个川字,随手把空烟盒扔进垃圾桶。
须臾,大飞推门进来了,狐疑道:“驰哥,这黑漆漆的您怎么不开灯呐。”边说边摁亮墙上的开关,“哒”,一室通亮。
肖驰视线冷淡扫过他,“什么事儿。”
“哦,也没什么。”大飞边说边坐下来,“tent那边儿有几个喝了酒闹事儿的二世祖,龙洋问您怎么处置,您不是没接电话么,就打给我了。”
“扔警察局。”
“好咧。”大飞点头,给龙洋回了个电话。
半刻,肖驰问:“带烟没?”
“带了带了。”大飞说着,忙不迭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递过去,然后双手拿火机给他点烟。
肖驰微倾身,虚抬了下手掩火,完后夹烟的手随意一指,语气漫不经心:“俄罗斯来的新货,尝尝。”
大飞一下来了兴致,凑过去闻了闻,被呛得咳嗽,“驰哥,这喝纯的也太烈了吧。”话虽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自顾自拿起个空杯把酒倒满。
两人碰碰杯子,干了。
肖驰没什么反应,大飞却被辣得喉咙冒烟,咂嘴半天才缓过来,道:“驰哥,今天什么好日子,您居然有兴致找兄弟喝酒。”
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其它,短短几秒,肖驰眼前中闪过一张年轻的脸,小巧白皙,五官灵动,看他时大眼晶亮,带几分羞怯,娇软又清新。
他手里把玩打火机,深黑的眸落在窗外某处,半刻一勾唇,淡淡的,“十二点都已经过了。”
大飞手掌撸撸脑门儿,满头雾水:“啥?”
“昨天是一个姑娘的生日。”肖驰半眯眼,说完就嗤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