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家在二十楼。
最近这栋楼的电梯因为电路系统老化,已经停止了运行。
斑驳的外墙皮贴着一张告示说明情况。
楼道内也是灰尘肆意,很久没有打扫了。
物业公司推诿扯皮了一个月,还没有开始维修,住在高层的居民只好爬楼梯。
此刻,天色已晚。
冬季北方的夜色来的很快。
许多下班的工人正扛着工具往出租房走。
人员混杂。
走到楼下,江尘看了一眼告示,直接一把抱起韩香君,腾地一下飞了起来。
他的速度极快。
只听嗡的一声,只见残影。
江尘在大楼的空调外机上,几个蜻蜓点水,便轻松到了20楼的阳台。
轻轻放下惊魂未定的韩香君,江尘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朝着里面走去。
客厅里灯黑着。
大冬天,暖气覆盖的燕京城,每一个屋子都温暖如春,而这里却冷如冰窖。
客厅很空,摆着几个简单的家具。
江尘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叠缴费单,原来是物业欠费了。
卧室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橘黄色的亮光。
听到响动,屋子里传来一个微弱的男声:“赵姐,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声音,江尘眼眶一热。
这是他父亲,江知行的声音。
父亲口中的老赵,是母亲顾来暂时照顾父亲的。
吱呀。
江尘推开门,地下放着一个小型的电暖,一个瘦弱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虚弱无比。
啪!
江尘打开墙上的灯,屋子内亮了起来。
“爸!”江尘嗓子动了一下,发出嘶哑的声音。
听到声音,江知行全身一震,惊道:“江尘,你怎么来了?”
“江叔,你怎么了?”
站在身后的韩香君快哭了,声音也哑哑的。
看到江尘和韩香君来看他,江知行也精神一震,挣扎想要做起来,但四肢无力,根本无法坐着。
挣扎了一下,他脸上青黑之色越重。
看着平日里儒雅的父亲成了这幅模样,江尘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爸,你先躺着吧!”江尘坐在了床边。
“听说你高考成绩不错,进了天南大学,期末成绩咋样,没拖班里的后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