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段时间的训练下来,温晴已经不能确定白征到底是特别偏爱自己,还是特别看自己不顺眼了。
白征似乎随时随地都在自己所在的队列旁出现,而且几乎每次出现都喜欢命令温晴单独出列做动作,有时候夸奖几句,然而语气不善纠正错误的时候偏多。
他会在温晴军姿站到一半时间的时候,突然伸脚踹向她的腿弯,以验证她两腿是不是足够用力,有没有偷懒。
假如温晴没有直挺挺趴在地上,而是弄了个跟头,那么温晴就得付出绕场跑十圈为代价。
而且更变态的是他还会拿着自带的直尺卡在温晴的脚后跟上,叫她看自己她站得有多偏,然后用黄胶带在地上贴一个“T”形,命令温晴一遍遍练习,直到他每次立正两脚都能刚好在中心线上保持六十度,既不偏左,也不偏右。
享受到温晴这种待遇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能全面得到白征亲自指导的,貌似全队只有她一个。
当队友们已经休息的时候,她却得继续在白征那个禽兽的监督下,充分沐浴着正午的日光,站在五星红旗下,与旗杆一较高下,温晴内心苦逼和悲愤的心情无以复加。
烈日之下,每个人的轮廓都无所遁形,温晴却不得不承认白征还真是一个帅哥,虽然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带着痞气,可是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身上更多的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气,他操练人的手法是真真切切的让人从心里面发憷,不知道要在这里呆过久,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花样,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下午收操的时候,温晴已经去了半条命,她勉强拖着不听使唤的双腿集合吃了晚饭,
“解散”白征气势十足的喊道。
在这个禽兽离开之后,温晴是彻底瘫坐在了宿舍楼台阶上。
她现在从心底羡慕队里那几个被晒晕后抬去医务室的队友。
王超见温晴坐在不走了,在阳光下晒了一下午,她的脸已经没有初来时的白皙,几分小麦色的肌肤上露出不太正常红晕。
他有点紧张地弯下腰,看着温晴的脸问:“温晴,你怎么样?”
温晴把手臂在膝盖上,很疲惫的躺在上面,一会儿白征还要他们出去拉练,她的腿现在都觉得不是自己的了。“王超,你先回去吧,我真的好累,不想折腾了。”
白征后来把队伍拉到了水泥路上,他的膝盖至少被磕了三次:“你们先走吧。我不行了,不上去了,直接在这等集合。”
“这离集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