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泽不是笨蛋,苏定山和余静燃轮番地灌他酒喝,旁敲侧击地套他的话,他哪有看不出来动机的道理。虽然苏定山和余静燃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他这个人而已,但漆雕婉容的秘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的。喝着喝着,酒劲上头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就找了个借口,溜出去上厕所了。
他还记得漆雕婉容传授给他的那个秘诀,把喝进胃里的酒给抠出来。他并不愿意这样做,也不想喝那么多酒,但苏定山那样一个部长敬酒,他能不喝吗?
人在江湖是身不由己。
人在酒桌上更是身不由己。
招待所不接待外客,也没几个人吃饭,洗手间里寂静无人。一盘檀香在墙角静静地绕少着,轻烟袅袅。
田泽很快就从男卫生间出来。他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然后照镜子。镜子里的胖子脸很红,本就是苹果脸型的脸因为这个颜色就更像是一颗刚刚成熟的苹果了。
“你说你咋就这么帅呢?讨厌。”田胖子笑着说,然后吐了一下舌头。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女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他的脸一下子就更红了。
凌青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莞尔地道:“胖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耻啊,有你这么照着镜子夸自己的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一点都不无耻。”胖子的脸皮说厚就厚,尺度随意。
凌青也喝了不少的酒,秀美的脸蛋和白皙的脖颈上都有轻微的红泽,这让她的皮肤越发显得娇嫩细腻。也因为酒力,她的眼神之中也有点朦胧的醉意,水汪汪的,看人的时候,仿佛是在勾引,又仿佛是挑逗。田泽看得有些呆了,他心里暗暗赞叹,所谓红颜祸水不就是凌青这样的女人吗?
“胖子,你什么时候搬到孤儿院来呢?”凌青问。
“明天。”顿了一下,田泽跟着就改口道:“今晚就去,我其实也没什么好搬的,就一些换洗的衣服和生活用具而已,牙刷面盆什么的,家里的那些家具都是房东的。”
凌青那水盈盈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田泽,嫣然一笑,“你先前问我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能不能提醒一下我,我说过什么吗?”
田泽顿时愣了一下,没搞清楚女院长这是什么状况。
“看来你也忘了,那就算了。”凌青说。
“我可没忘,你说过……”田泽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纠正凌青的说法,但话还没说完,凌青忽然拥住了他,将一只娇艳欲滴的红唇贴在了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