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忘了。”
齐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开始翻手机上的记事本。
子时摸摸隆起的肚子,对肚子自言自语的说:“又要去做检查啦~”
齐光一边翻着手机一边笑,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却发觉她神情中掩饰不住的惆怅之意。
他放下手机,柔声问:“子时,你在想他吗?”
子时一只手扶着后腰,一只手轻轻的抚在肚子上,笑着摇了摇头。
齐光请那么多的老师来家里,说是上课,其实就是陪她。她知道都是为了让她忙碌一些、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可是想念与忙碌没有关系啊,况且她也不必特意空出时间想念,因为那个人……一直就在她心里。
听音乐的时候会猜测他喜欢的曲目,读书的时候会想起他坐在书房里处li文件的样子,练瑜伽的时候心想他要是看到肯定会笑话她动作笨拙,说英语的时候会忍不住问老师——子时认识的人里面,只有那一个说着一口纽约腔的英语。
还有,自从学会了素描,她每一天都在画他的轮廓。
怕自己忘记他的样子,也怕以后孩子问爸爸是什么样的、她无言以对。
其实直到现在,孩子都快生下来了,子时仍旧怀疑自己这么做对吗?如果真的为了他好,是不是应该狠狠心不要这个孩子,而不是逃跑?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得对,只是比起其他的做法,她只能逃跑。她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放弃了他。
心里面对他很愧疚很愧疚,所以并不敢把想念说出口,对着齐光不敢说,连对着自己都不敢说。
但是……盛承光,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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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岁月静好,g市却仿佛修罗场一般。
子时不见了,盛家和谢家的调查都停滞了,有人试图沿着线索把爪子伸进c市找寻,可还没挨到边就被狠狠剁了,上头的主子还收到了来自c市黑白两道的警告,这条线便彻底断了。
事情回到原点,盛承光和谢嘉云都没把柄,两家却已经闹翻了。于是两边开始积极的和解,谈判、谈判、再谈判。
盛承光和谢嘉云在生yi场上可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两人未见一面却默契十足的同时出手拆台,盛家和谢家的合作项目有一个算一个,纷纷谈崩了,到底走到了拆分的阶段。
然后就是怎么拆、拆多少。
这项工程远比想象中的浩大,盛承光和谢嘉云都是卯足了劲,大半年过去,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