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咕噜声,盛承光突然觉得……像这样吃五分饱也不错啊,没有抵死缠绵后的筋疲力尽,倒像对朝夕相对的夫妻,反正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他暗暗的笑话自己。
怀里女孩子缩在他心口,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盛承光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个晚安吻,满足的闭上眼睛同她一起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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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盛承光按时起来,子时还在睡,他做好了早餐进来叫她,她还是不肯起床,卷着被子头埋在里面。
盛承光其实挺想问问她记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可又怕她不记得,他问了以后反而横遭打击。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他得保持心情愉快。
像这样亲亲还在赖床的人,叮嘱她再睡一会儿就起来吃早餐,然后他战斗力满满的出门准备面对一切糟糕的事情……他的心情就很愉快。
盛承光心情愉快的出门,大门关上的声音传到卧室里,刚才还困的睁不开眼睛的人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她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从床上下来,很快的穿好了衣服,也出门去了。
子时去了医院,直接去了妇产科。
昨晚那个时候,盛承光说他很久没碰她了,令她突然想起……她好像很久没来过月事了。
与他在一起时起先是为了生孩子救齐光,当然不会做避孕措施,后来分开再在一起,这几个月兵荒马乱,他回家都已经很晚了,确实很久没有做过那事,她记忆中清醒的除了昨晚……好像就是齐光的践行party那一晚。
是那一晚吗?是因为那晚的玫瑰花太美、她的幸福太自私了吗?子时坐在妇产科外面等检查结果,忐忑不已的想。
陪同的导医小姐一直在温和的对她说着什么,可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盛承光曾经说过会抚养她的孩子,但是那是建立在孩子对齐光有用的基础上,现在齐光的手术都已经成功做完了,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他还会要这个孩子吗?
如果他肯要,现在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这个孩子会不会让他更加麻烦呢?
还有以后……她是不是还要像之前约定的那样、生下孩子就离开?
要离开她的孩子吗?子时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另外,如果他不要呢?
眼前一阵模糊,她心口剧liè的疼,几乎喘不过气,身边导医小姐忽然站了起来,子时恍惚里听到她笑着叫了一声:“沈医生!”
子时抬头一看,果然是沈轩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