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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在这个除夕夜里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那么多的焰火棒,单调重复的点燃——燃尽。到最后拆开一盒一把都抓在手里,一齐点上,银色的火光几乎成球状,噼里啪啦的声响,当真有几分火树银花的味道。子时笑着扭头伏在他怀里,手伸的远远的。盛承光笑话她胆小,却接过了她手里那一大把。
子时缩回手抱着他腰,靠在他怀里看那热闹的银色火光,踮起脚、亲吻他的下巴。
她在这个除夕夜格外的大胆,像是用上了全部的勇气。
盛承光低头与她接吻,在耀眼的银色火光里、在不甚好闻的硝烟味道里,缠绵的长长的一个吻……
子时含着他的唇瓣,轻声模糊的说:“……谢谢。”
盛承光勾起了嘴角,回应了她一个轻吻。
“进去吧,很晚了。”
两个人进屋,各自洗澡,还头靠头的看了一会儿春晚。子时这一天过得前所未有,也玩的很累了,窝在他怀里浑身暖洋洋的,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窗外断断续续的炮竹声忽然像约定好了似的密集起来,然后接二连三的焰火升空,黑夜炫亮如白昼,他们卧室的窗帘都被映亮了。
子时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拱了拱,困倦的嘟囔:“十二点了吗?”
“嗯。”盛承光一直醒着,这时伸手拧亮了台灯,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封红包来给她。
原本困的睁不开眼睛的人,顿时清醒了。
“哎?”里面不是压岁钱,是一块玉,子时倒在手心里看,见是一枚小小的玉环,色泽温润,触手生温。
盛承光从红包里又倒出一团红线来,展开来长长的一根,他掐住头尾对折再对折,穿过玉环,手指一绕打了个结,然后竟然就着那个结往上编起了绳。
他手指修长好看,编的花样复杂精巧,在这暗夜昏灯里,令人望着恍如在梦中。
盛总又刷新技能了,脑残粉一咕噜爬起来,跪在被窝里惊讶的盯着他手指看,像看变魔术一样一眼不眨。
他动作快,没一会儿就编好了,又从床头柜上摸了打火机,把绳子打了结的末端在火上一晃而过,烧的结实又牢靠。
“过来。”他勾勾手指,脑残粉立马伸脖子过去,他给她戴上。
“洗澡的时候也不要拿下来,一直戴着。”盛承光给她理好绳结,手指轻轻的在上头抚,低声说:“这是我妈妈的东西,你要是敢弄丢了,我就要你好看,知道吗?”
子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