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光看她肩上手上几处浅浅红痕,不知道是被谁拉扯的时候留下的,他心里着了火一样,给她揉了几下,恨铁不成钢的说她:“你就不知道还手吗?!”
可子时不要说还手,连还嘴都不会,低着头不说话,被他骂了就悄悄的抬手揉眼睛。盛承光看得更难过了,可又软和不了语气,一时心乱如麻,拢了拢她肩上的衣服,把她往卧室那边推:“进去把衣服换了!”
子时一向听他话,立刻低着头往房里走,可是那婚纱太大太长,她走两步踩在上面,狠狠摔了一跤,盛承光来不及扶,听到她摔在地板上“咚”一声,气的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头都疼了,咬牙切齿的大步过去把人给抱起来。
盛承光抱着子时回到他们房间里,外面那两个神经病还在吵,盛承光把人放到床上,回身去把门狠狠甩上。
子时被他暴躁的摔门动作吓了一跳,以为他生气的原因是她,连忙手忙脚乱的去扯头纱,慌乱里她狠狠的扯到了自己头发,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盛承光刚才风度与理智尽失,已经落了谢嘉云下风,这会儿稍稍清醒了些,他心中懊悔不已,对着门深深的呼吸吐纳,脑中高速盘算着对策。
他想着事情,一回头,不经意见子时坐在床上,窗户里照进来的光线投在她身上,堆积她身边的白纱更显圣洁耀眼,她坐在白纱堆中,无声的流着眼泪,是童话故事里误入人间的天使,彷徨无措、纯洁无暇。
盛承光一瞬间脑海中的对策盘算全都被清空了,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她,胸闷气短、不适极了。
他当然知道谢嘉云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她真的达到目的了。
盛承光知道自己这次要输了。这个念头令他非常别扭。
都怪这件该死的婚纱!他要把设计师找出来然后赶到非洲去缝兽皮!
盛承光吸了一口气,对坐在那里的人说:“叫你换下来听到没有?穿着干什么?你真以为我会娶你?”
光晕中的天使抬起头,泪痕宛然,她显然很惶恐,小声说:“……没有!我没有……”
怎么可能呢?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在梦里她也从未敢期待过。
子时尴尬的侧过身,给他看她背后的绑带,“这个……我够不着。”
盛承光心口一窒,不知道为什么更觉恼怒,大步过去解那个该死的绑带,手指触在她背后柔软的肌肤上,稍稍用力些就会留下一道浅浅红痕,他解开两道绑带后,动作就温柔了起来。
“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