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抽红了的手掌无奈的笑说:“嘉树真是太不懂事了,吓着她了,真是抱歉。”
盛承光仍旧轻轻抚着怀里的人,不说话只微微的笑。
谢嘉云只好继续说:“最近新疆有个分公司改建,我正想把他派过去锻炼锻炼呢。”
盛承光这才开口说:“嘉树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放手让他出去走走。”他转而温声关切谢嘉树:“对了,上次我借给你的员工叫什么来着?哦,冯一一?你好像这段时间一直和她相处的很愉快,要不要这次也把她借给你做二十四小时助理?”
谢嘉云一听,顿时美目微凝、缓缓的看过来……谢嘉树一头卷发都要吓直了!疯狂的摆手:“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盛承光还想多踩两脚出气,可是怀里的人听到了冯一一的名字微微动了动,盛承光低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知道了。马上就走。”
他向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谢嘉云告辞,谢嘉云又表达了一次她的歉意和感激,两人愉快又轻松的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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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径直把子时送到他车里,把她安顿在副驾上,理了理她耳畔几丝乱发,他摸摸她额头,沉声问:“没吓着吧?”
子时摇摇头,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来医院了?”
盛承光心想谢嘉树都知道来这里堵你,我能不知道么?
又有点不爽:怎么也不知道问问是怎么样这么快赶到,又是从什么样的场合临时离开?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领带结扯松一些,目光沉沉的看着前方说:“谢嘉树接下来会安分一段时间。以后他再这样带走你,不要跟他走,不管他说带你去见谁。”
子时“哦”了一声,然后安静了下来。
盛承光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幽幽的说了句:“刚才那是谢嘉云,嘉树的姐姐。”
近乎废话的一句话,换做是别人一定就能听出其中的别扭与意有所指,可子时听了却是感慨:“嗯……她好漂亮啊!”
叶祁远那家伙眼光真不错……也真可惜啊。
“还好吧。”盛承光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
“好像……脾气不太好。”子时想起她刚才冲谢嘉树发火的样子,心有余悸。
叶祁远是个火暴脾气,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肯定烈火烹油、轰轰烈烈……子时想远了。
车慢了下来,停在了路边。
盛承光转头看她,皱眉冷声问:“她刚才冲你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