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真爽!
不过一秒后,空山鸟没有飞绝,小径就来了人踪。香樟树后面,是男人冷冷的讥讽。
“老子要死了,你不得守寡?”
见鬼了!
咒人去死被撞了个正着,什么心情?
虽然占色自认为对姓权的不需要有太多的抱歉,可好歹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余毒的知识分子不是?要早知道他就在旁边,她就该再骂狠一点儿啊!
斜转过头去,她冷笑。
“你又想干嘛?”
香樟林光线不好,可男人树荫下的脸。冷峻、威严、尊贵得几乎不接人间地气儿,线条冷硬俊美,凉唇薄如利刃,一双幽深的黑眸阴沉沉地盯着她像个讨债的主儿,哪里又会回答?
吁!
动了动酸涩的脚指头,占色调整着呼吸,从草垛子上站了起来。
“权四爷,你该不会要告诉我,此树是你栽,此路是你开,要留下什么买路财吧?”
权少皇浅眯着眼,样子和平日不太一样。冷峻严肃的表情里,没有了半分吊儿郎当的死样子。尽管占色心里一直明白他绝非风流纨绔那样儿简单的痞性,可这会儿突然对上这么冷冰冰的一座“大高山”,还是有点儿不太适应。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长亭送别?!”
冷冷讥笑一声,权少皇不紧不慢地靠近她,突然扬起了手里的东西。
“树不是我栽,路也不是我开,而你的买路财……嗯?在这!”
“你……”看着他手里高扬的女士钱包,占色的脑子差点当机爆掉了。
要知道,钱包里不仅有她的全部财产,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明天参加面试要使用的身份证。
“怎么会在你那儿?”
男人不答,冷冷挑眉,反问,“想要?!”
废话!
看着他冷漠无情的死样子,占色真想把他丢海里去喂鲨鱼。
当然,前提是京都得有海。
京都有海吗?没有。
没有海,那么,她就成了权四爷砧板上的那条鱼。
冷静、冷静!
挤出一丝笑容,她将自认为整张脸上最漂亮的部分——眼睛,眨了又眨,希望能勾出那渣男为数不多的善意来,“谢谢四爷,没想到你人这么好,还特地给我送下来。”
说完,她伸手去拿。
男人唇角一挑,再次抬高了手。
得!猫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