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仿佛被岩浆附体,灼热中带着浸入骨髓乃至神魂的剧痛。饶是墨沉舟心性坚毅,却也觉得如此痛苦远超她之前所受的所有剧痛。脸色微微发白,身后都已经被冷汗浸透,墨沉舟面上却还是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来。
“表姐别恼了,”墨沉舟温声劝道,“既是自家人,表哥说的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况且表哥的为人你还不知么?不过是嘴上说的厉害,素日里行事,没有半分跋扈的。”她笑了一下继续道,“姨丈也是金丹修士,可是你看表哥可仗着姨丈做过什么不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就是讨厌他的那张嘴。”杜月摇着头道,“整日里我爹如何如何,如今又我表妹如何如何,自己却不肯用功修炼,像什么话!这个样子,又何时才能筑基!”
墨沉舟方要再说几句,却感觉到手腕处剧痛加烈,竟有一种将手腕扼断之感,心中暗道了一声苦,便笑着一拍头,“才又想起来,师尊命我去镇外的光平山去挖一种灵草,这半天竟是有些忘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天也不早了,那灵草又少见的很,我就不和表姐去坊市了。”
从前端木锦也常叫墨沉舟挖些灵草什么的,杜月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关切地问道,“不如我们们陪你去吧?”
墨沉舟摇头笑了笑,“哪里用这样,表姐放心,这还没出凌云宗呢,我还迷不了路。”
杜月迟疑了一下,正要再说,却见不远处沈氏兄妹慢慢地走了过来,眉尖一皱,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墨沉舟止住,“表姐知道我的,最是讨厌这种人,若是还在一起怕是忍不住,到时候又是风波,我便先走了。”
说着也不等杜月说些什么转身就走。
这次虚天镯的反应和当日见到那炸成几块之物时的感觉一摸一样,墨沉舟说不好此行究竟是好是坏,怎么肯让杜月姐弟陪着自己涉险,又怕杜月跟上来,脚下运转灵力,却是瞬息之间移出了数十张。
杜月望着墨沉舟的背影消失,心中一叹,又见到沈吹雪满面是笑地上来就要挽着自己,便是一甩手,向着坊市内走去。却不见她如此冷淡引得沈吹雪脸色一阵扭曲,又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墨沉舟这一路行得很快。
她确实是向着光平山的方向而去。手腕处虚天镯并不平静,而是隐隐躁动着,牵引着她向着一处直直而去。方行到光平山的山脚,就听虚天镯“锵”地一声脆响,墨沉舟心中一动,就任虚天镯继续牵引着她向着一处缓坡而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