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个女人,可是走路声这么轻,是练家子吗?"唐青脑袋上八卦的天线瞬间竖起。
"老高,梅娘让我领一辆马车,把这家伙先送走。"低沉的女声一板一眼地说道,她的力气着实不小,手上提了一个人,气息也丝毫不乱。
"计划有变?"马厩里刚喂完马的络腮胡子音调有些不稳定。
"是,他们正堵在前院里,你快把车赶出来,我从内大门走。"芙菊挑了挑眉,有些急切地说道。
被叫做老高的络腮胡子一边快速地解开系在木槽上的马缰绳,一边也有些沉不住气:"你一个人,路上能行吗,要我送你走吗?"
"别废话。你送我走,谁在这儿接应,更何况,我的身手不比你差。"芙菊一把夺过老高手上的缰绳,把戚瑜轻松地扔进车厢内。
出了内大门,好似完全不担心前院听见动静赶来,芙菊狠狠甩了一下鞭子,马车上系着的那匹枣红马吃痛般嘶叫了一下,重重地踏着地奔跑起来。
唐青没意料她的举动,一时没注意,手上松了些劲,差点从车底座甩出来。幸好她双脚还勾在车尾,饶是反应快,她的右手也不免在地上擦了一下,当即就破了好大一块皮。受伤了的手握着粗糙的木架板,疼痛更加钻心。
马车跑了五六分钟,好像遇到分岔口,驾车的芙菊吆喝了一声:"喔。"就把缰绳向左拉。这次唐青再也不敢放松手上的力气,哪怕手上伤口血流不止,也紧紧抓住底座的木块。
然而这次马车的速度骤然变慢。
"卧槽,这样的运气也是没谁了。"唐青的心里暗暗在滴血。
"等你好久了,怎么这么晚。"往常流里流气的声音这时候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梅娘在我和杜娟之间犹豫了一下,毕竟她平时还是更倚赖杜娟一点。"芙菊用了一种很是淡漠的语气。
"要不说女人干不成大事,婆婆妈妈。"说这话的男人跳上马车。等他坐稳后,芙菊抽了一鞭子,原本减速的马车瞬间飞跑起来。
"是大毛的声音。"唐青有些惊愕。
"呵,女人,没我你能这么顺利把车里那个人质拿到手。"语气平平,竟然没有一丝火气。
大毛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张嘴,我是说一般的女人才这样,做事不利落,成不了大事,芙菊,你哪是一般的女人。"
车厢外那个低沉的女声轻笑了声:"我不是一般的女人,那是怎么样的?"语气跟之前的漠然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