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里面随意地喊道:“爷爷,吃饭了。”这时秦腔顺势戛然而止。
光线黯淡,看不清屋内的场景,秦洋几人面面相觑,干脆也走了进去,屋子里的摆设很朴实寻常,居中的大梨木椅子上,一个面容枯瘦,穿着黑色棉夹克的老人正埋头“扑哧扑哧”地吃着饭,他身形削瘦,身高却很高,枯瘦的身体放在大椅子上不但没有显得更加瘦削,反而有种大马金刀般的怪异和谐感。
饭盒里的半瓶白酒被干枯大手粗暴地拧开,瓶盖随意地扔到角落里,与各式瓶盖一起堆成了个小瓶盖山,老人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猛地咳嗽两声,音色听起来像不堪使用的老旧风箱,脸色却也红润起来。
家成躲在秦洋的后面,紧紧抓着后者的衣服,不知为何,他有些发自内心地畏惧这个并没有半分气势的高瘦老人,老人咽下一口饭菜,再次灌了口酒,像抽烟一样吐出了一口满足的热气,这时才抬起头来扫了一眼众人,视线直接略过了赵鹏,反而是停留在秦洋的身上,老人直勾勾看着秦洋问道:“小娃,练过?”
被这个跟普通老人没什么两样的长者盯着,秦洋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手心里也沁出一层细汗,如同强大的野兽对未知危险的敏锐感知,秦洋不自然地开口说道:“练过一些日子......咳。”不知何时,嗓子也干燥得沙哑了。
“眼神不行,没见过血。”老人给出了短暂的评价,随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低头吃饭。
这才是他娘的草莽气焰啊,压力骤减,秦洋咋了咋舌,随后面色古怪,心想老爷子啊,时代已经不同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哪能随随便便就能见血。
赵鹏给老人倒了杯漱口的茶水,弯着腰笑道:“爷爷,这个小哥挺厉害的,我都打不过他。”
“你太胖了,不够灵活。”老人十分言简意赅地给出答复,毫不吝啬对后辈的打击,十分干脆利落,显然老人此时的精神处于清醒状态中。
赵鹏看了看自己的肌肉,心里一苦,又想起来家成对自己身材的评价,不禁悲从中来。
“行了,别看我这个老头子了,我这里什么新鲜玩意也没有,你们去玩你们的,我去钓个鱼。”说罢老人起身,从里屋里拿出来一根铜色鱼竿,鱼竿通体光滑,看起来也是上了年月的老物件。
“哎哎哎爷爷您先别急着走,有件事正想跟您唠嗑唠嗑呢。”赵鹏急忙说道。
“嗯?说。”老爷子有些不耐烦,用鱼竿敲了敲桌子催促赵鹏。
“今天那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