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再受半分苦。”
屋内,唐景玉开始还在笑,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一开始就知道宋殊不会负她,与他坦诚相见时也没想过万一宋殊事后不负责又怎么办,从不怀疑,但现在听他郑重其事地跟外祖母提亲,她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满足感,像是终于有了名分。
“这……”
庄夫人没有马上答应,她看着宋殊,迟疑道:“阿玉来嘉定的路上,衣不蔽体,你不介意?”
宋殊回答地没有片刻犹豫:“不介意,只恨没能早点遇见她。”
庄夫人自然是信他的,以宋殊的条件,真介意了也不会屈尊降贵来求娶,又问道:“阿玉她,你也知道,她身体不太好,月事来得迟,将来生育恐怕有些困难。宋家到现在就你一个,万一婚后阿玉没法为宋家开枝散叶,你又如何?”
她跟女儿都苦在了子嗣上头,她担心外孙女也像了她们,若宋殊的回答让她满意,她再无牵挂,否则她就得跟外孙女好好商量了,看外孙女如何选择。虽说在外孙女动情之后提这个有些残忍,但世上男人那么多,她恐怕找不到比宋殊更让她放心的了,至少宋殊不会比庄寅差。
唐景玉也提起了心,子嗣,她确实没考虑过。
她身体不好?
不知为何,宋殊突然想到了小姑娘日益圆润的那两团,本能觉得,他的阿玉已经恢复了。
打消那点旖旎念头,宋殊坦然道:“真若如此,说明豫章没有子女缘,届时认领义子便可,我跟阿玉一起抚养他长大。师母,豫章非迂腐之人,只要宋家的灯艺能传下去,豫章就不算愧对祖宗。”
一番坦诚之言,庄夫人潸然泪下。
或许男人的承诺算不得数,可宋殊肯这样说,她就愿意相信。
“好,好,师母信你。”擦了泪,庄夫人离座扶起宋殊,感慨一番后,笑着跟他商量:“那你打算何时正式提亲?成亲什么的,是不是心中都有数了?说来听听。”
得了长辈应允,宋殊心里欢喜非常,幸好他沉稳内敛,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眸光更亮了,偶尔瞥向里屋门帘时也会露出一丝迫不及待,“不瞒师母,豫章十月底启程去京,想带阿玉一起过去看看热闹,所以现在只是先求得您同意,年后回来再托媒提亲,三月或四月都有吉日,还请师母挑个好日子作迎娶吉日。”
庄夫人忍俊不禁:“连吉日都看好了,是不是料定了我会答应?”
宋殊耳根发烫,他没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