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气,依旧炎热,火辣的太阳光笼罩整个大地。
在江夏市少年劳教所,一辆jǐng车静静的停在门前,车里一位穿着jǐng服的中年男子,靠在车窗边吸着烟,嘴边飘起淡淡的烟雾,丝丝缕缕的白烟腾空而起,瞬间消失在眼前,目光死盯着前面的大门。
“吱嘎”
沉重的铁门发出生诱一般的声音,缓慢地开了一道缝,一缕阳光照shè在从里面缓慢走出的男孩身上。
他抬起头,一脸的冷漠,眼睛黑漆漆的,皮肤仿佛很久没有晒过太阳,有种接近于透明的青白sè。
“秦勋,出去以后好好生活,别再回来了。”
一阵浑厚了声音传出,紧接着铁门又重重地在他身后关上。
天空是沉沉的碧蓝sè,一袭微风迎面吹来,虽是酷暑九月天,却透着一丝清凉的气息,他拿手遮挡双眼,刚从漆黑的屋子里出来,这普通的太阳光让他感觉极为刺眼,照得他半闭着眼睛。
还记得四年前,十四岁的他被押解到这里关押时,场面是何等热烈,无数记者蜂拥而至,闪光灯如同一道道雪白的闪电,对着双手被铐住的他疯狂拍照。
时隔四年,他终于出来了,终于能再次沐浴这火辣的阳光。
他冷俊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笑容,这张冰冷的脸一直伴随他四年,标准的监狱头上,隐约有数道发白的伤疤。
这是他悲惨童年的见证,他的童年没有爱,只有无限的恨,恨天,恨地,恨抛弃他的父母。
“凯叔。。。”秦勋走到jǐng车旁,朝中年男子礼貌的叫唤道。
这位被秦勋尊称凯叔的人,来头不小,正是萧君芳的后台,江夏市委常委副市长兼公局长唐凯。
听到秦勋叫唤,唐凯和蔼的笑了笑,当即推开车门,将手中的烟蒂扔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秦勋,快上车,凯叔跟你谈点事。”
秦勋嗯了一声,坐上了副驾驶座上,他目光冷俊,当年正是这辆jǐng车把自己送进了那漆黑的监狱,如今,又是这辆jǐng车来接自己出狱,这情况真滑稽。
“秦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唐凯半弯着腰从后座拿出两瓶饮料,将其中一瓶递给秦勋,自己则开启另一瓶喝了一口。
秦勋接过饮料,目光呆滞,沉默了半晌,才冰冷的说道:“不知道,可能去流浪。”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流露出他满腔的悲伤,唐凯所提的问题,他曾在监狱里彻夜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