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床前,强压着没有露出冷笑。
傅萦是凌晨时分萧错亲自带回来的,萧错说,就怕顾韵出幺蛾子,引着人来将七姑娘被掳走的事情闹大,那样可就便宜了别人,是以商量了对策。
先前的百般阻挠不让进院子里来,不过是为了引出大鱼罢了。
谁知道,顾韵果真没让她失望,还偏她说傅萦找到了!
如果今早不是萧错亲手将傅萦交到她手上,还在吃早饭时事无巨细的都分析了个透彻,她怕是真要上当,以为是顾韵趁着老太太在门外时候将人送回来的。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兵家诡道,被他运用的十分透彻,将他义父当年教给他的东西发挥了十倍还不止。
傅萦已经下了地,她原本明艳娇美的容貌,在病中苍白之下就带了一些冷艳。属于少女半长成未长成的稚嫩模样,却又漂亮的像个毫无温度的瓷娃娃。冷淡的望着老太太,一步步靠近,竟让老太太背脊上泛起一阵阵凉气,不自禁的往后退。
“祖母要做什么啊?要看我来看便是了,为何还要带了这么多的人,闹的倒像是抄家,还推的我四姐姐跌倒,祖母是不是又看好我们院子里什么东西了,偷不成就改成明抢?”
“你!”老太太被当众这样说,真真面子里子都跌光了。
傅萦却不饶人,而且这时的她就像是个丢了魂魄的木偶,自从床榻上起身与老太太对视,到现在直将老太太逼的一步步的后退,竟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如今瞳孔中映着老太太和其余众人,却觉得漆黑的如同死水宁静,长发披散在身后,雪白中衣映着欺霜赛雪的肌肤,在光影明暗的屋内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老太太背脊上的汗毛毫不夸张的根根直竖,那种被野狼盯上的战粟感更加强了,就连说话都禁不住温和小意:“我只是担心你,见你一直不来昏省。这才来瞧瞧。哦,对了。”机智的摘了腕子上的玉镯子:“这是我才得的,一直就想着给你,你没去请安,我就给你送来了,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傅萦接过老太太递来的镯子,面无表情的道:“这不是原来库房里的么?祖母拿我爹娘的东西做人情送给我,真的好吗?”
老太太……
这是什么破孩子,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而且这孩子怎么倒像是中邪了!
老太太再不想多呆,带着人匆匆的出去了。
到了院门前,老太爷还等着听消息,见老太太一副吃了蛆虫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