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妈,我回来了。”
阮母哭肿了眼睛,问她,“这段日子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多担心?我给你们志愿者团队打电话,他们说,你很有可能是被当地的武装分子劫持……”
“这些都不重要。”阮念初哽咽,“我还能平安回来,咱们一家人还能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阮父阮母相视一眼。见她不愿提,也不好再多问。
按照传统,归乡的人都要吃顿接风宴。为了替女儿把霉运洗干净,阮父在云城某高档酒楼定了个包间,请了一大帮亲戚朋友。
热闹固然好,但人一多,嘴自然就杂。
席上,七大姑八大姨们打着关心的名头,不断追问阮念初,她这二十一天的去向。她神色如常地夹菜吃饭,被问得多了,便答道:“被人绑架了。”
此言一出,整个包间都有几秒钟的安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知怎么接话。其实,阮念初在柬埔寨被绑架的事,亲戚们或多或少都有耳闻,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当事人,会这么坦率地说出来。
阮父阮母更是脸色微变。
之前发问的那个亲戚也有些尴尬,顿了顿,追问:“那……你是自己逃出来的?”
阮念初看了她一眼,“嗯。”
亲戚赶忙给自己找台阶,“我就说嘛,我们念初脑子好使,你看,多聪明啊!关键时候还能救自己的命呢!”
话音落地,亲戚们纷纷附和,一个个举着酒杯来向阮念初道贺,恭喜她逃出生天,否极泰来。阮念初把这些吉利话都收下了。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真的如此。
生活逐渐回归正轨。
阮念初又过回了她的正常日子,一周里,三天时间宅在家玩游戏,三天时间和朋友们唱歌看电影,剩下的一天拿来睡觉。她觉得,青春,尤其是暑假期间的青春,不拿来荒废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她还是以前的她,真好。
柬埔寨丛林的二十一天,和那个她连名字都不能提起的人,似乎烂在了她的回忆里。就这样,暑假转眼就进入了尾声。
开学前一周,好友乔雨霏从马尔代夫度假归来,约阮念初吃饭。
她去了。
筷子没动几下,乔雨霏体内的好奇因子就按捺不住了,小声说:“欸,有件事我真的特别特别想弄明白。”
阮念初致力于消灭满桌的美味佳肴,随口应她:“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