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咱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有多久了呢?十三年?不,十五年了吧?”郝漠风说着望向了天空,看着飘荡的云:“记得我第一次去你们药铺的时候,是五岁生日那天。”
“记错了哦,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你四岁的时候。”葛丽冲着郝漠风摇摇头,取过少年嘴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那次你发高烧,阿姨请我爸爸出诊,我也跟着去了,那时候就觉得,这小孩好特别,即使是生病了,手上还那么有力,抓着我的胳膊就是不放手。”
“呵……还有这种事情啊,我都不记得了。”少年闭上了眼睛,伸手将葛丽脸上的披萨残渣轻轻擦去了:“既然这些你都还记得,那么,为什么现在却要做这种傻事呢?”
“我猜得没错,你都看出来了……”葛丽又吸了一口烟,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并没有被海浪所淹没:“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些,都是故意那么说的。”
“是郭成天让你来的吧,他告诉你我在印度尼西亚。”少年伸手撑着地面,将自己的身子弯了下来,静静地道:“我还是想知道,既然你都记得我们之间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为什么会突然找了新的男朋友,还要帮着郭成天做事呢?”
“因为我不适合你。”少女轻声说着,言语中不无悲伤:“我比你大好几岁,所以很多事情,我比你先懂得。你是那种愿意在雪原奔驰,也不会在家里停留的性子,而我能给你的,只有等待,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
“……至于郭成天,我不得不听他的话……他是我舅舅。”葛丽岔开了话题,但当她提起郭成天这三个字的时候,郝漠风并没感受到所谓的亲情,相反地,他从少女的言语当中很清楚地听了出来,她对于郭成天怀着的恨意。
“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只把你当成一个弟弟来看待,没有对你产生过那种感情……是舅舅找到了我,要我去给你护理,并且答应,如果……你对我表白,我要答应。”女子的声音中带着淡然,在她选择吃下那一块撒了药粉的披萨之后,葛丽第一次对郝漠风敞开了心扉:“我拒绝不了他。”
“因为他说服了我的母亲,直到现在我也不能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听他的。只记得当时母亲手里拿着菜刀,流着眼泪将刀子架在了脖子上,说如果我不答应舅舅,她就马上死在那里。”
“最终我只能答应下来,何况让我去照顾你,我是愿意的……后来你离开了国内,我知道你不会有事,所以也就开始了自己的正常生活,没想到前几天,舅舅再次找上了我。”
“这一次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