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实话,野猪沟子有多穷,郝漠风最清楚。那就是个土疙瘩,祖祖辈辈的穷啊。这些人就算再下岗,那条件也得比野猪沟子好呀。
这些人要说理,还打他这个从野猪沟子出来的兵,怎能让他平衡?
“少跟他废话,这些当兵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打,打死他!”一个声音响起。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飞来一块砖头,重重砸在郝漠风的脑袋上。
“啪!”
半截砖头的棱角把他的脑袋砸破了,殷红的鲜血顿时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土包子!”
“郝漠风!”
许灿生与付东升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看到郝漠风脸上的鲜血了。
都快四个月啦,三个人从开始的互相看不上,已经变成现在的朋友了。虽然还是瞧不上对方,可心里都有彼此。大概这就是战友情吧,或者说是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朋友之情。
“吼!”
脑袋被砸破的郝漠风猛地发出吼声,牙齿顿时高高的龇起来,眼神凶狠的无以复加。他的凶性被激出来了,整个人变得如同一头野兽。
“郝漠风!服从命令!”萧卓在旁边发出大吼声。
他已经看到郝漠风将要发狂。
“凭什么?”郝漠风猛地转头顶着萧卓。
“就凭你身上穿的军装,就凭你是一名军人!”萧卓瞪着郝漠风厉声道:“军人就得服从命令,军人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我们是军人,他们是老百姓,就凭这个。你敢动手?你带了你快四个月了,不是想让你变成穿着军装的蛮夫。你是军人,是军人!!!”
迎着萧卓的那双眼睛,郝漠风觉得心底被什么东西给撼住了:军人,军人就得这样是吗?可能这就是军人吧……
野兽的目光慢慢消失,他死死咬了一下嘴唇,看到萧卓冲自己重重点了一下头。这个点头是肯定,是期待,是安抚……
“草,打这个领头的!”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突然高高跳起来,操着一块板砖拍向萧卓的脑袋。
“啪!”
冷不丁的被一块砖头拍在脑袋上,根本没有做出任何防御,也没有机会防御的萧卓重重挨了一下。
鲜血顿时从他的头上流淌下来,染红了大半个面孔。不仅如此,萧卓似乎被拍的有点晕,身体猛地朝下一沉,似乎要瘫倒在地。
“班长!班长!”
“……”
紧张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