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么说,岂不是提醒他了?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
莫艳琳记得直跺脚,跺啊跺的跺了好几下,却没听见里面杨帆有任何的应答。
这家伙怎么不回话呢?心里又是奇怪又是焦急的她愣了片刻,把耳朵贴在卫生间门上,想听听里边的动静。
刚刚侧脸,耳朵还没贴上去呢,门突然开了,一个满脸络腮,头上包着纱布的中年汉子出现在门口。
见莫艳琳扭着脖子侧着脸的怪模样,那一看就是山里人的汉子被唬了一跳,向后飞快地退了一步,一脸警惕的问道:“囡啊,你这是干什么呢?”
莫艳琳羞的满脸通红,连连摆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听听里面有什么人。”
这解释明显无法取信于人,和莫艳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心翼翼的挪到走廊上,汉子在走了好远一段路后还回头看了看,嘟囔道:“这年头城里的姑娘真奇怪,还有听男厕所的爱好,真是搞不懂。”
一脸羞愤,脸揪得跟个小包子似的莫艳琳磨磨蹭蹭的走到一侧的长条椅上坐下,目光片刻不离男厕所,她倒要看看,你杨帆能在里面呆多长时间。
莫艳琳的注意力全在卫生间门口,就是一墙之隔的楼梯上走下一名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口罩,提着急救箱的人都没注意到。
这用口罩遮了三分之二的脸,头发乱糟糟,提着急救箱的人正是杨帆。
利用自己透视的异能,杨帆看清楚了爷爷颅内的出血点和出血情况,正如李叔叔说的,这时候颅内的出血已经止住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那块淤血的处理。
血液在血管里流淌,为各个器官提供养分和能量,但是溢出血管之后,因为失去了流动性的缘故,它会渐渐凝固定型,然后就成了伤害病人的元凶。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些淤血导出来,否则等到五六个小时之后淤血凝结成块,再要想除去,那就不得不开颅了。
别说以自己的家境负担不起高昂的手术费用,就是爷爷的身体估计也撑不住。
杨帆之所以决定自己动手,是因为他面临着一个几乎无法克服的问题。
那就是说服李医生。
因为之前在县医院急诊科的经历,杨帆对脑部的组织结构和功能分区已经相当了解,但这显然不能成为说服李叔叔动手为爷爷导流的理由。
难道还跟他说自己有透视功能?
不怕被当成神经病绑起来啊?最悲催的是,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