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的女人呢?”荣岁奇怪道。那女人是有形有貌的。
“是画的傀儡。它的躯体还没有凝聚完成,你看,”殷烛之道:“画里的人是没有脸的。”
画中仕女侧着身体,只能看到半边线条玲珑的侧脸。荣岁想起被十八个侍女抬着的红衣女人,也是像她一样,只有一个美丽的侧面,始终看不见正脸。
如果按照殷烛之的说法,也许等它吃了足够多的人,有了脸,或许这幅仕女图中的仕女,就能从画中走下来了。
“那现在怎么处理这幅画?”荣岁搓搓手臂,将竖立的汗毛抚平,总感觉这间书房也变得森冷起来。
殷烛之冷声道:“烧了吧。”
他话音未落,火精就从荣岁手上飞出来,就要冲上去将仕女图烧了。荣岁眼疾手快的将它捞回来虚虚握在手心,“等等!”
火精被他用手指圈着,立刻在他手指上蹭了蹭,乖乖的呆着不动了。
荣岁道:“那些昏迷的人,就是被困在了画里吧?”他伸手指向画中看不清面貌的宾客,“如果画烧了,他们会怎么样?”
殷烛之淡淡道:“他们被困在画里,自然与画共存亡。这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画妖并不敢主动杀人,它只是引诱那些人类,只有愿意留下的,才会被困住。就像荣岁,他虽然被强行召去,但若是他不主动去碰画中世界的美酒佳人,画妖也奈何不了他。
荣岁看着他冷酷的神情,犹豫片刻还是道:“有办法将他们放出来吗?”
毕竟是十几条人命,即使知道他们自甘沉迷妖物的幻境是咎由自取,但他仍然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
殷烛之沉默不语,那双金黄的眸子有些冷。良久才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总是这样。”
荣岁神情莫名,“总是?”
殷烛之转过身背对着他,荣岁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忽然有些低落,“若是要救他们,你要再去一次画中的世界。”
荣岁想了想,说:“那我再去一次。”
“火精会陪你一起。”殷烛之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他缩回袖子里,盘回荣岁的手上,闷闷的不说话了。
…………
……
因为人皮画的事情,荣岁只能在影视基地再逗留两天,他先给老父亲打了个电话报备行程,然后又跟胡青夫妻打了个招呼,说有事情要多留两天。
晚上洗漱过后,荣岁换上了睡衣坐在床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