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慢,仿佛这个世界的时间都停止了,我一个人看着静态凝固的他们,表情十分丰富。我突然很感觉很委屈,为什么人与人要争斗,要腹黑,要踩在别人头上......那些不屑的表情中流淌的是鄙视的眼神。我想熟悉这样的环境,但是骨子里流动着执坳的血液,一个小我在不停地说,你不能屈服,你不能屈服。
我才深深感受到这个社会,其实不是我们想的那么单纯。我突然想到技校的老余,当年是不是他的身不由己。为了完成学校的推荐任务,然后把我们从遥远的福建卖到了广东。他得到的是推荐工作98%的考核,而我们却深深陷入异地他乡艰辛的打工岁月。有时我不得不相信宿命这么一说,可是曾经的梦想,曾经的衣锦还乡,告诉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因为人活着是要有希望的!
回到宿舍后,我一言不发,躺在床上静静的,静静的。那种安静甚至连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那种安静,让我感到无法吸引。然而我还是没从章姐愤怒的眼神中缓过神来,因为我深深感觉到章姐那是一种深深的失望。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对我说,你啊你啊,为什么不能仔细认真些呢?想到这里我就深深的自责,感觉辜负了她的一片期待,然后转入深深的愤怒。胖姐,你这个坏女人。总有一天老天会收拾。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愉悦,在这种欢快的引导下,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接着不安的睡着了。
很快就要转班了,我很开心。因为要脱离了惊恐不安的漫漫长夜。这段日子还算是平稳,没有再出什么让我难过的事件。对于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来说,平静中似乎会潜藏着某种危险,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危机感么?这些年来这种感觉是十分的准确的。但是谁也无法把握将来要发生的事,就像地震一样。在来临的前一天风平浪静,各自安好,唯一不同的是动物灵敏的预警。然后在某个瞬间,危险静静释放……
白天对于黑夜来说,就是上班的人明显多了。人多了,显然就不会黑夜那样压抑。然后我慢慢从不安平静出来。一天上午,我静静在半成品箱内抽检。老余站在我的身后看了很久,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不安的问老余:“余经理,有事吗?”
他用带着浙江口味的普通话说:“没事,转班了?”
“是啊。”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点头说道。
老余,笑笑也走了。
我想老余一定是内心有什么想法的,不然不会一声不响的站在我身后。我还在自我安慰说没事,也许只是他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