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日,阴天。
这一天,终归是不平常的一天。
所有的不平常都是由一个叫林安宁的女人所引起的。
所有的人都围绕着她做着各种疯狂的决定和举动。有人要抓她,有人要救她,有人希望她消失,有人却希望通过她一夜暴富。世间百态,千变人性,在其中被尽情地展示。
作为事件焦点的林安宁,此刻的心里却只想着一个字——逃!
林安宁躲在一个小树丛里瑟瑟抖,四周都是半人高的灌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只要她不出声,独眼龙一伙人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轻易地辨别出她逃跑的方向,她,暂时安全了。
那一阵在夜空下忽然响起的嚎叫,让本来就因为体力透支而昏昏欲睡的林安宁再次惊醒过来。在她听来,那些根本就不可能是人能出来的声音,都是野兽,充满着对血腥的渴望和原始**的冷血畜生。自己已经从他们手里侥幸逃脱了两次,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那么幸运。
夜晚的寒风给她的凄惨加了一些调味料,上身的衣服已经在逃跑过程中被独眼龙和树枝扯的支离破碎,几乎失去了遮蔽的作用,崴伤的脚踝那里,此刻也是一直在刺激着她不再坚强的神经。
恐惧、饥饿、脱力、寒冷、沮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林安宁紧紧地把头深埋在腿上,无声地哭泣。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被温柔环抱,被弟弟和丈夫宠爱着的公主。可这一切为何变得如此之快,先是弟弟的不辞而别,再是丈夫的情感背叛,现在还落得个亡命天涯的地步,为什么命运会对自己如此不公!
“这地方就这么大,你说,她一个女人能跑多远,再说身上还有伤……”
空寂的野地里,忽然传来的说话声,让林安宁着实吓的不轻。她不再哀叹命运,连忙屏住呼吸,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只手费力地搬过一块石头到身前,这是她刚才躲进来的时候捡到的,用来自卫,石头在手,她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一些。随后,她便透过树丛的缝隙,借着不是很亮的月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月色中,离自己躲藏处差不多3、4米的距离,两个手里拎着短棍的混混正在向这边溜达。其中一个人正在歪头看向另外一个人说话,
“她有伤?哈哈哈,总比你的伤轻吧,你都能走,她怎么就跑不动?”
“你!四眼儿,你是不是想死,说出来,老子成全你,别哪壶没开提哪壶,”
“六子,要不是你,那娘们能跑?害的老子这么冷的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