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饶有兴趣地看着西弗所在的方向,随手一挥,盘的身体就自动飞到了美人鱼的身边。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喊道:“正义,将会得到伸张!”
紧接着,一个魔法球凭空出现,砸向了那条巨大的章鱼。那魔法球钻进了巨大章鱼的身体,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很快,巨大章鱼身体抽搐了起来,然后渐渐化为了虚无。
美人鱼和西弗之间出现了一个虚空裂缝,一个长相无法形容、奇丑无比的怪物从里面钻了出来,茫然地看着他们!
巨大章鱼被瞬间杀死,美人鱼不敢轻举妄动,警惕地盯着那怪物,沉声道:“你是谁?”
“我是谁?”那怪物也跟着问了一遍,然后癫狂地大笑道:“我是谁,沙漠又记得谁?”
恕瑞玛已经奄奄一息。我不觉得她还能再度崛起。
故乡的骨髓里蠕动着的空虚,是一种病态的、不可言说的东西。它扩散。它吞噬。它最轻微的触碰即是死亡。
一千次死亡——一千的一千倍,的一千倍,的一千倍。或许曾经还有人能够能够抱着获胜的希望与它正面对抗,但如今已不再。
我在此行走,独自一人,于世界之下的至暗之地,透过头盔上精密的透镜,用我的双眼直视它的存在。看到的东西不能无视,知晓的东西不能遗忘。此时此地尤为其甚。我很疲惫,非常疲惫。
但我依然走着。
我已经感受不到脚下的地面,也无法感受到洞穴的墙壁,但同样地,我也免除了忍受深渊之下漫上来的刺骨寒风。为此我要深表谢意,因为这股寒意超过了沙漠的黑夜。
我曾在冬季的第一轮明月下坐在法拉杰塞的无尽平原上,但也从未领略过这种刺骨。这深冷属于虚空——无知的古代人可能用虚空命名他们的地下世界,以及凡人领域的万恶之源。
但我认为,真相更加可怕。这里就连空气都感觉不对,不自然,悸动着猛烈的紫色黑光,照得人心智隐痛。
即使是我的双眼也无法看穿的那片黑影,你们从中而来。
三个。四个。可能是五个。很难说。我曾面对过上百个甚至更多个你们,并杀得片甲不留。你们的嚎叫响彻黑暗,但我不怕你们,因为你们已经让我一无所有。
我的妻子;我的挚爱。我的女儿;我们的宾斯琦。我呼喊她们的名字,一如既往,提醒着自己为何而战。然后我举起护手。
纵使你们有尖牙利爪、嗜杀成性,也无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