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袁家如今是戴罪之身,所以被分到各处为奴的袁家人并没有受到哪家的优待。厚道点的把他们当成普通下人使唤,尖酸刻薄的为了讨好皇帝,甚至会故意刁难,所以不出一个月,就有几个平日里千娇百宠的袁家后辈自杀。
袁舒怡听到以往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堂妹投缳自尽后,吓得躲在小屋子里哭了半夜,可是到了第二天,仍旧要跟着王府的管事学规矩。
显王府里规矩很严,下人间很少发生互相倾轧之事,所以袁舒怡进府后,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在这些眼里,她与其他粗使下人没有任何差别。
但也因为这份没有任何差别,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难堪与尴尬,她甚至能猜到这些下人面无表情皮相下的嘲讽,高高在上的郡主变成比他们还不如的罪奴,多么的讽刺,这些人茶余饭后也终于有了谈资,多么好的一件事?
“你们这些新人进王府也快一个月了,虽然仍旧笨手笨脚,但也勉强能用来使唤,现在我就把你们分到各房,由各房管事安排你们的职责。”一名管事看了眼面前十余个男男女女,这里面除了三人身份比较特殊,其他都是经过采买经过严格筛选后挑进王府的,头脑灵活,嘴严手快,身家清白,勉强能安排到重要一点的岗位上。
至于袁家这三个姑娘……
管事想起木总管交待的话,面不改色道:“念到名字的人自己到管事处报道。”
袁舒怡被分给了一个专门打理王府花草的管事手下,这活儿不太累,人心也简单,不过轻易也不能进后院。有资格送花草进二门的下人,基本都是进府三年以上的,像袁舒怡这样的,连二门的门槛也摸不着。
在花草阁做了近两个月后,袁舒怡终于放弃借着送花草靠近显王的想法,面上越来越任劳任怨,内心深处潜藏的渴望却愈发的浓烈。
若是她进府后,被人刻意刁难,她还能找个借口强行面见表哥,可是偏偏没有任何人为难她,华夕菀身边的人更是半点影子也没见着,仿佛自己的存在对于华夕菀来说,完全不重要般。
她不相信华夕菀对她心系表哥一事半点不知情,可是眼见着自己进了王府,她却半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华氏就这么沉得住气?
正在她为日后的事情发愁时,一个上面的管事来了,随手就点了他们几个。
“你们几个去外面院子仔细瞧瞧,看看有没有杂草,过几日王妃要在王府招待义安候府与卢将军府上的贵客用蟹肉宴,可不能有半点纰漏,”管事扫视了一眼自己点的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