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夕菀出现在华家大哥面前时,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后的事情了。华长葆看着盛装的妹妹,又看看旁边给自家妹妹扶鬓钗的显郡王,叹了口气。
带着华夕菀出府时,他回头看向身后一直把他们送出郡王府大门的显郡王,拱手道:“郡王留步,我先走一步。”
“大舅兄慢走,”晏晋丘把华夕菀扶上马车后,才转身对华长葆道,“恕我不远送。”
“留步,留步,”华长葆翻身上马,走出一段距离后,回首望去,显郡王竟然还站在原地,只是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显郡王脸上是什么表情。
收回自己远眺的视线,华长葆看了眼身后印着义安候府标志的马车,皱了皱眉,显郡王究竟是何种心思?
木通目送着义安候府的马车越行越远,直到看不清后,便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回府,”晏晋丘转身走进郡王府大门,走到二门外后,冷声道:“张家公子一案,外面有什么相关传言?”
“外面不少人都说,此事与太子有关,只是因为皇上想保住太子,所以准备把罪名扣在乱匪的头上,”木通老老实实道,“据说就连张家人也开始怀疑太子。”
晏晋丘嗤笑一声,把手背在身后朝书房的方向走:“看来这事后面还有晏伯益在推波助澜,不然那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木通沉默的听着,不敢多言。
晏晋丘到了书房待了半日后,突然想起府里昨日进了一个新厨子,便道:“让新来的厨子做几道拿手菜式给郡王妃送去。“
木通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郡王爷,郡王妃今日回义安候府了。”
晏晋丘翻着书卷的手顿了顿,随即摆摆手,不再开口。
京中有名的胭脂铺贵客间,临平郡主站在窗边在楼下街道上看到义安候府的马车经过,忍不住皱了皱眉,义安候府的马车怎么会从显郡王府方向朝义安候府方向走?
等到义安候府的马车渐行渐远后,她才听到隔壁女眷交谈的声音。
“义安候府还真稀罕自家闺女,这六月初六一大早便巴巴的去显郡王府接人,显郡王妃的命好,娘家护着,夫君宠着,真是羡煞旁人。”
“这都是命,羡慕也羡慕不来。”
六月初六?临平郡主愣了片刻后才想起今日是民间的姑姑节,是娘家父母兄弟接出嫁姑娘回家的日子。听着隔壁两个女眷不断说着羡慕华夕菀的话,她不耐的带着丫鬟出了贵客间。
她晏金绫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