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浅父母到的时候的,柳妈妈的脸色依旧惨白。
柳爸爸也是面色沉重。
寂静的病房走廊上,除了三个人焦虑等待的心跳,柳妈妈掩面低声的啜泣,再没有别的声音。
时间似乎上了缓慢发条,每一分钟都过的那么慢。
手术室那盏亮着的灯,透着一种压抑的红色。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四十分钟,四十五分钟。
手术室的灯跳跃成了绿色,柳妈妈急不可耐的起身,颤抖着步子走到手术室门口。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而出,柳妈妈哭着上前询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只是精神状况有点差,建议家属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医生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张病床载着柳浅缓缓被推出,柳妈妈泪眼婆娑的扑了过去,握着柳浅手,既是心疼,又是责备:“孩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难道是想看着妈妈和你一起死吗?”
柳浅眼角挂在两颗泪珠,滑入了她湿濡的鬓角。
她开口,声音嘶哑。
“妈妈,我真的活的好累。”
“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柳妈妈哭着喝道,柳爸爸也上前道:“浅浅,爸爸和妈妈就你一个孩子,你要是想不通,你可让我们两个人怎么活?”
柳浅失声,痛哭起来。
场面一度煽情到让人落泪。
只有边上的秦昊,却和这一幕融不到一起去,既然柳浅没事了,他也该走了,安好还在等他。
“柳浅,你好好保重。”
疏离淡漠的道别,他才转身,柳浅就从床上坐起了身来,虚弱的喊的他。
“秦昊,我能不能和你说会儿话。”
柳爸爸柳妈妈的目光都落到了秦昊身上,柳妈妈的眼神里,甚至带着几分哀求。
秦昊无法拒绝这样的眼神,点了头。
*
病房,安好醒来,身边却不见秦昊。
抬头看了挂了一半的吊瓶,还有那个悬落在半空中的针头,她朦胧的睡眼中,几分疑惑色彩。
“去哪了?”
下了床,在病房里找了一圈并不见秦昊,旁边床的睡的很熟,安好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
小小声的出了病房,站在凌晨医院清冷到诡异的走廊上,她张望了一番,别说秦昊,连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