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觉真正回到家,已近午夜,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
脱掉西装仍在沙发上,里面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衬衫揭开了一颗扣子,这样的他,带着几分邪性,和平时严谨一丝不苟的模样大相径庭。
走进卫生间放上洗澡水,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掏出一看,他的面色益发的阴郁的。
松开手,噗通,手机掉进了鱼缸里,孜孜不倦的震动了几下后,咕噜噜冒了几个水泡,黑屏了。
是BOSS打来,也是陆觉第一次拒绝了他的电话。
他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关上水龙头,转而打开淋浴喷头,哗啦啦的流水灌顶而下,湿润了他做工精良的白衬衫,湿濡的衣衫熨贴在他身上,若隐若现的透出他完美的身材。
一直冲着水,他站的像一尊雨中的雕像,猛然,他抬起手,一拳抡在墙上。
手背,顿然擦破了皮,鲜血直流。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回放的是陆明的话。
“最后一句,不要那么傻,为他人作嫁衣裳,和安妮分手也是爸逼你的吧,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呵,陆觉,你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吗?”
黑眸死寂的紧闭着,他的嘴角染满了戾气,眉宇之间恣意蔓延的阴冷,愤怒,痛苦,扭曲了他整张面孔。
半个小时后,从浴室出来的陆觉,面色已经恢复了寻常,只是手背上的鲜血依旧在不住的往下流,一滴滴,低落在洁白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晕染开一朵朵红艳的梅花,看上去,妖冶又诡异。
走到电视柜,打开抽屉,抽出药箱。
打开药箱的盒子,他眼底才泛起了一些柔软的情愫。
这是安好给他收拾的医药箱,一层层,她都贴心的用便签纸表明了用途。
抽开纱布和消毒酒精那一层,又拿出一些医用棉花,回答沙发上,一点点清理好了伤口,缠上了纱布,许是因为体内酒精的作用,朦胧中安好就蹲在他的脚边,紧着眉头认真的给她包扎伤口。
他伸手,触碰到的,却是空荡荡的空气,还有因为用力拉扯而差点滑脱的绷带。
他真的,好想她。
“安好,我等不了了,一分钟一秒钟我都不想等了,安好,是他们逼我的。”
他自言自语,眼底深处,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意。
*
温哥华的早晨,有点儿冷。
秦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