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季玉山的话,就只能望链兴叹。
灵江幻成小黄鸟,翅膀扇动着从海面刮过来的海风,波澜不惊道:“原地等候,每日午后会有人下峰接人。”
“哦,好。”季玉山见他在海风中飞的摇摇晃晃,似乎稍不留意,就能被海风卷走,便道:“你不与我一同等了?”
灵江看他一眼,算是默认,留给季玉山一个圆滚滚的小屁股,扑棱着小翅膀飞走了。
飞的无比干脆利落、摇摇欲坠。
季玉山望着他逐渐渺小的背影,想到一事,忙大喊起来:“少侠——哎,内小鸟——”
岸上惊起一群落地啄食的小麻雀,大眼瞪小眼,一个比一个小。
季玉山:“……”
他垂下肩膀,失落的抱着包袱。
这时,冲进海上的小黄鸟又扑扑棱棱飞了过来,悬空停在季玉山眼前。
灵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季玉山一笑:“我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下姓季名玉山。”
灵江漠然道:“灵江。”
季玉山道:“驭凤阁里是不是只有一只像灵江公子这种鸟……人,鸟人?”
灵江扇着翅膀,默默无语:“妖。”
季玉山笑的更欢:“与我猜想没差多少,在下相信灵江公子即便是妖,也一定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这样的话,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不会告诉其他人。”
灵江不傻,听出他言下之意是如果他且做了伤天害理的事,那身份就要曝光了,小圆眼将季玉山扫了一圈,轻飘飘的完全没当回事,理都不理的又飞入了云海里。
季玉山在他身后摇头直笑,把江湖异事录塞进怀里,抱着包袱仰头望着远处巍峨的山峰,慢慢的,脸上的笑容淡去了。
灵江这一趟路迷的七荤八素,比规定的时间晚了五六日,他扑棱着翅膀刚飞到自己的鸟舍,就听舍中传来训斥声,
被训斥的那人缩脖子缩肩,形容猥琐,腰上别了个脏兮兮的酒囊,手里握着根鞭子,战战兢兢低着头,时不时点头哈腰,卑躬屈膝——那人正是灵江所在鸟舍的训鸟人,人称老赖子,做事也是无赖至极,人前摇尾巴讨好装可怜,人后污言秽语什么都骂,而且常常用鞭子抽打舍中的信鸟,骂它们没一个好东西。
驭凤阁有三万多只信鸟,良莠不齐,种类杂多,阁中有非常详细的等级、品种分类,按信鸟优良来分的话,共分为‘天地玄黄’四大舍,天字舍中的信鸟品行最好,古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