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之,这赵林顺却逃脱了这个铁律。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人前人后都混得风生水起。
顾笙走至凉亭中坐下,禁不住赞道:“赵公公是个有能耐的人,听说前些日子,殿下已经将你抬成了少监,你在同批的侍从中,可算是个人物了。”
赵林顺忙躬身回道:“奴才不敢称能,能伺候好主子,让主子顺心,都是奴才的运气!”
顾笙闻言淡淡一笑:“这世间没有运气,只有因果。赵公公不必谦虚,我就是挺好奇,您是怎么让上头的主子青睐,还能让平级的侍从不生出妒意?”
赵林顺挑眼瞧一眼王妃,见主子似乎是真心询问,便正色细细一想,答道:“主子谬赞了,奴才愚笨,不敢投机取巧,待人接物,都逃不过‘真心’二字,下的都是笨功夫。”
顾笙歪头道:“你可别诓我,光靠心善,就能成就你这样的好人缘?”
赵林顺咧嘴一笑,答道:“主子看得通透,光是心善,确实难得好报。咱说的真心,其实就是让身边的人心里舒坦。
咱自个儿得了利,不能四处显摆,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
咱得藏起七分好处,显露的三分让人看,得的利见者有份,一荣俱荣。
时间一久,旁人自会当咱是自己人。”
顾笙这才笑了笑:“你到是个大气的,真是前途不可估量。”
赵林顺忙不迭谦逊一番。
顾笙一手支在石桌上,细细咂摸片刻,便喃喃道:“显露的三分与旁人分享?这样就能避免争斗了吗?可是,夫君的宠眷,又如何能控制好分量,才能不把十分全让人分走……”
赵林顺勾着头听了一耳朵,顿时一激灵,没想到主子担心的是这事儿。
觉得自个儿表现的时机到了,脑子一转,赵林顺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小声道:“主子,奴才斗胆直言,显露的那三分,该是您无足轻重的利益,而‘顶头的机遇’,您应该当仁不让,半步也不能退缩!”
顾笙转过头,刚欲问他究竟,就见侍从进亭子来报:“主子,鼓乐司的乐师和戏班子到了。”
顾笙起身相迎,远远瞧见叶桥立在人群中,笑盈盈的向自己走来。
二人在亭子里落座,侍从递上戏目折子,顾笙扫了一眼,随意点了一折。
边赏戏边叙话,顾笙好奇看向叶桥:“我遣人去鼓乐司找了你三趟,总算逮着你一回。宫里头有这么些事儿吗?怎么都要你出面?”
叶桥